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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流言蜚语,孟芸娘在人前都大度的一笑了之。

可没有人想过,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嫁到江家,第二年生下儿子江流,二十岁那年,丈夫身患重病,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现在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娘子罢了。

在女人年华正好的年纪里,她钗荆裙布,不敢有任何打扮,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的家计,她还得教养幼儿,还得赶走那些豺láng虎豹,偏偏身边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多少苦水都要独自往肚子里咽。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别人又曾善待过她。

孟芸娘的心里太苦了,这一刻,借着喜悦,她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了。

“娘的乖乖。”

“娘的心肝肉儿。”

“娘的宝贝蛋子。”

即便是哭,孟芸娘嘴中还是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江流就是她的全部,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聚集在江流的身上。

听着美人娘的哭声,江流的心里也有些涩涩的。

他不知道这是他心里他自觉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作祟,还是原身残留的情绪gān扰。

下意识的,江流就忍不住抬起手,环抱住美人娘的腰,想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等等!”

哭声戛然而止。

“族长说你过耳不忘,听了几遍的文章就能够倒背如流,这不是说,以前娘和别人吵架时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也全都学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