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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她靠买豆腐挣了点钱,终于在前几个月将欠亲戚朋友的最后一点钱给还清了,现在族长说了要减免儿子一半的束脩费用,她把家里的两只老母ji抓了,然后把她梳妆盒里那个银簪子给当了,或许就能凑够束脩的费用以及给儿子备上一套文房四宝了。

想到那个银簪子,孟芸娘有些晃神,还是在族长开口后从往事回忆中惊醒。

“嗯。”

族长松了口气,也没在江家逗留太久,毕竟孟芸娘是个寡妇,虽然他都是当爷爷的年纪了,保不齐有那些长舌妇背后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在族长离开后,孟芸娘也顾不得整理东西了,带着一身喜气冲进了儿子江流的房间内,将练了一晚上的字,睡得极沉的儿子给晃醒了。

“娘的乖乖诶,给娘挣了大脸了,我的心肝肉,宝贝蛋子,你怎么就那么出息,那么能耐呢。”

孟芸娘捏着儿子的小圆脸,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怎么都亲不够。

江流就是在这样的骚扰下清醒过来的。

“大郎,给娘背背你在你方正族叔面前背的文章,让娘也听听读书人学的东西。”

总归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虽然刚刚族长夸赞了一通她的儿子,可孟芸娘终究还是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她怕是江方正认错了人,把别人家的儿子当成了她家的江流。

听到美人娘的话,江流一下子清醒了,他明白他娘大早上的把他叫醒的原因了,看来是他昨天那一番表演的成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