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就连两人最后相守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值。
“我要是走了,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天天忙着工作。”容白嘱咐道,“挣再多钱,花不出去,又有什么意思?”
江岩柏强忍着痛楚:“我存着,等你回来花,给你买衣服,买车,买大房子,像城堡一样。”
容白抱住江岩柏,他埋在江岩柏的肩上,轻声说:“我不需要这些,你多陪陪我,一起去健身,一起去跑步,一起去看日出,看日落,看星空,就足够了。”
容白吸吸鼻子,他忍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要落下来,他说:“要是你等不住了,遇到合适的,你就考虑考虑。”
“李立夏说得对,凡是哪有绝对呢?”
江岩柏去吻容白的唇,两人头一次吻得这样绝望,眼泪沾湿了嘴唇,分不清是谁的泪。容白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江岩柏搂着容白的腰,用力之大似乎想把容白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两人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
爱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人快活,有时候又叫人痛的连发梢都在颤抖。
江岩柏正要说话,他怀里的重量一轻,就什么也没了,容白不见了。
明明刚刚就在他的怀里,还在和他接吻说话,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站起来,满屋子地找,明知道是找不着的,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还是希翼着最后一点希望。
江岩柏蹲在地上,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着嘴唇,恨的发疯。
老天把容白送到他身边,他感恩戴德,恨不得给老天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