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看着他灿烂的笑脸,蓦地愣住,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连慕枫身上去了。
覃晏在墨远身边只觉得头上压着千钧重的巨鼎,忙疾步走到小师弟唐塘身边,拉着他窄窄的袖子一通打量,大摇其头,痛心疾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任意妄为,将好好的一头青丝剪掉?再看看你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实在是……实在是……唉……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唐塘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云大笑了笑:“这便是你三师兄覃晏,那个是你二师兄墨远。”
唐塘将目光转向墨远。
墨远回神,走过去也对着他打量一番,笑了笑:“像只大耗子。”
唐塘笑容彻底裂开:“……”
云大在他顶着乱发的脑袋上拍了拍,笑眯眯道:“习惯就好。”
墨远将目光转向鹊山,弯起唇角,慢悠悠道:“师兄,我有一事不明,这位小师弟的排行……”
“哎哟!”鹊山突然喊了一嗓子,抬手在唐塘脸上擦擦,“看你脏的哟,快快快,赶紧去沐浴更衣!对了,你不认识路,我亲自带你去,别怕,大师兄为人很随和的,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小竹楼!”
说着就拽着唐塘大步离开。
唐塘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礼貌,想回头打声招呼:“师……”
才说了一个字,人就被鹊山拽出门,只剩一个“父”字颤颤巍巍地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