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雅闻言战战兢兢站过去,闭紧嘴巴,不多说一句话,生怕落得跟元明琅一样的下场。
萧毓岚收敛神态,对闻天冢动不动就杀人的性子很是厌恶,他皱眉:“这是贵国传统?”
闻天冢挑唇:“比不过贵国的勾心斗角,我国乃是想杀谁就杀谁,从不藏着掖着。”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里,明眼人都知道没必要再说下去。
萧毓岚及时止损,不跟闻天冢多做口舌之争。
洛闻歌在确定新君主是闻天冢的那刻,明白了许多事。
当年反派为何会跟闻天冢闹翻,两人各为其主,谈不拢的合作自然没必要谈,而闻天冢转投沈爵门下,应当是看中沈爵的人脉,如今也确实得偿所愿,沈党皆在对方手里;
为何对方要借闻依依来卖他个人情,是为先淳王前将人出卖干净,好让萧毓岚铲除掉这一知情人;
为何乌托雅能进礼部秘密见吉布哈和元明琅,有闻天冢这个礼部左侍郎在,又有何进不去?
说到这里,萧毓岚的安排也是出人意料,当真不知道闻天冢身份有问题,随意点派做的接待使吗?
恐怕是有意为之。
这场博弈胜负已分。
闻天冢扭头看萧毓岚:“你应当不会放我走。”
萧毓岚沉默不回答,这还用问吗?
北疆老君主活不了多久,若是新君主落入萧毓岚手里,那想对北疆做什么,全看心情。
闻天冢眯起眼睛笑了笑:“虽然我很感激这几年贵国教会我的大道理,但要我用整个北疆做谢礼,还是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