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岚被他白到晃眼的半身看得恼羞成怒,低声呵斥:“你的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洛闻歌懒懒勾回被子裹紧躺下,嘟囔回答:“没学,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萧毓岚答不上来。

怕什么?

萧毓岚脸色阴晴不定,见他半天不动,上前看气得不行,睡得不知今夕。

此人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气匆匆的皇帝陛下最终抱着锦被落在软塌上,心想:明晚走着瞧。

深夜风寒,月朗星疏,与凤栖殿相隔甚远的宣仪殿内,新册封的沈贵妃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倚靠在床头,嫩白如玉的指尖描绘着伏在身上之人的眉眼,樱唇微动,泄露丝娇声,皱眉娇嗔道:“轻点儿。”

男人低声坏笑,咬着她耳垂不断用力:“卿卿,好好说,到底要重还是轻?”

沈贵妃染着猩红豆蔻的指尖划上男人的唇,细细喘:“我想要如何,你还能不知?”

男人拿开她的手,连连亲她的唇,顺着唇往下,被她抵住额头,娇笑道:“别留痕迹,两日后我要给狗皇帝侍寝,你想让他知晓你我之事,好砍脑袋吗?”

睡的到底是皇帝的女人,男人及时克制住骨子里的孟浪,只双手按在沈贵妃肩头,胡言乱语:“不留便不留,总有天,我会让他亲眼看你我欢好,发出无能呐喊。”

沈贵妃被弄得有些疼,细眉微皱:“你可知这便是我的盼头?等主人事成,我就能自由了。”

“快了快了。”男人激情当头,顾不上许多,当下蛮干起来。

沈贵妃也顾不上许多,与之沉沦。

天还未亮时,门外传来柔媚却并非女子腔调的细软询问声:“陛下,丑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