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旅馆就在奇普塞德附近,这儿算得上是伊丽莎白最熟悉最有把握的街道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伊丽莎白已初成规模的助手们送回消息:同那位拐走安娜小姐的太太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先生,他们租用的正是贾里德车马行的马车,那辆马车刚从一家驿马旅馆回来。租车人已经结算了费用。
坏了!
伊丽莎白再也顾不得等待威廉先生,她马上换上女仆的衣服,和拉卡沙四五个健壮的女人一起,直奔那家旅馆。伊丽莎白心慌的很,她不断在心里计算时间,唯恐来不及。
旅馆里空荡荡的,主人倚在门口打瞌睡,拉卡沙一把推开他,伊丽莎白同几个助手飞快往楼上跑。那个胖胖的男人刚要叫,留下来守门的黝黑肤色的女助手已经抽出了二十英镑,比圣经还大还厚的手掌‘轻轻’的拍拍老板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安静。
这家旅馆又小又破,刚上二楼就听到正对楼梯的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呜呜的哭声。
伊丽莎白脸都白了,把转轮手·枪握在手里,沉沉的说:“拉卡沙,撞开门!”
……满头大汗教训人的达西先生,被拳打脚踢抱头躲避的威克汉姆先生,躲在角落里呜呜哭的杨格太太,还有床铺上晕倒了但衣着完好的乔治安娜小姐。
面面相觑。
寂静。
好一会儿,伊丽莎白小姐勾起唇角,慢吞吞的说:“怪不得!杨格太太——威廉先生,安娜小姐,家乡德比郡,大庄园,公路……”
“费兹威廉·达西先生就是威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