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嘘!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
目送这对新人进房,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各自回房,赵立夏和方怡却有些难以入眠。方怡看着正在精神抖擞在炕上爬得欢实的壮壮,笑道:“立冬能娶到晓月,当真是不错。”
“晓月的性子还真有几分像立冬,若非亲眼所见,真难相信她就是立冬口中清冷孤傲冷面无情的秦副将。”
方怡失笑:“就立冬那个眼神儿,最多也就能看出人的好歹来,更多就不行了。晓月自幼在军中长大,行军打仗自是厉害的,但其他的俗事可就要迟钝得多,毕竟军中的人际关系相对而言是最简单直接不过了。”
“确实如此,如此看来,她跟立冬倒是般配得很。”
两人说着话,又陪着壮壮玩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同睡了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等到他们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却被杵在门外的赵立年给吓了一跳:“你趴在房门上做什么呢?”
赵立年连忙低声道:“大哥,你可算醒了!三嫂今儿一大早就起了,说是要给你和大嫂敬茶呢,结果你们却都没起,我和辰辰想来叫你,三嫂却不让,二哥和二嫂也没醒呢,辰辰去他们那屋守着去了。”
屋里的方怡听到这话,顿时一惊,怎的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当下也顾不得衣服穿了一半儿的壮壮,直接把人往被窝里一塞,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立年你给壮壮穿好了衣服就过来,我们先过去。”
赵立夏先去了赵立秋的门外,老远就瞧见方辰侧着头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想听里面的动静,赵立夏直接走过去,一边把方辰拉开,一边去敲门,听到里头有了响声,这才又叮嘱方辰等会儿记得再催一催他们。
片刻后,赵立夏和方怡坐在了主屋,赵立秋和王芊芊分别坐在他们手下的位置,王芊芊的脸上还有些发红,只觉得这一回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居然连这样大的事都给忘了!方怡一边等着赵立年去喊赵立冬和秦晓月过来,一边暗暗反省,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再加上秦晓月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结果就导致了这一疏忽,方怡是真的没想过秦晓月会一大早起来给她敬茶!或者说她完全就没有想起过这一回事!这下面子可真丢大了!若是不小心传到了秦将军的耳朵里,怕是要让他误会自己打算给他女儿来下马威了吧!
正想着,门外已经出现了赵立冬和秦晓月的身影,今日的秦晓月换上了那一身大红的喜服,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整个人全然没了昨日的明艳动人,却又多了一分新嫁娘的娇羞。只不过,这份娇羞在新嫁娘开口的那一刹那便荡然无存,秦晓月进门的第一句便是:“本以为哥哥嫂嫂们要等到中午才醒,没想这么早就起了。”
这秦晓月说话当真是直接的让人流泪啊!方怡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得不笑着回应:“是我不好,居然忘了今儿还有敬茶这一回事,让你白白起了这么早,真是惭愧。”
“姐姐莫要这么说,我爹爹说了,新媳妇敬茶的时候是要多等等的,这是规矩。”
秦将军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规矩啊!这分明就是婆家要给新媳妇好看的节奏好吗?就这样不经过考证就说给女儿听真的没问题吗?
方怡到底是活了两辈子,脸皮较厚,扛得住压力跟秦晓月说话,那王芊芊则是羞愧得都要找条缝给钻进去了,就连赵立秋都忍不住撇过头,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接下来便是秦晓月和赵立冬规规矩矩地敬茶,方怡又送了几样礼物,无非是玉佩和首饰,先前那柄玉如意已经送过王芊芊了,就算她不肯收,那也不好再拿出来送给秦晓月,更何况,以方怡对秦晓月的了解,即便送了十之八、九也是不会要的,那又何必还要摆出这副姿态呢?倒不如干脆送几样实际点的。既然秦晓月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赵家的一份子,方怡也不愿再跟她动心思耍心机,彼此以诚相待才能使得一家和睦。
等敬了茶,秦晓月果然就把方怡拉到自己房中,将那两箱子的嫁妆都推给了方怡:“姐姐,实不相瞒,我自幼在军中长大,若论行军打仗我或许还能说出个一二来,可对这持家之道却是全然无知,我爹爹他也没教过我,这些银两田地放在我手里那就是个摆设,倒不如交给姐姐拿去做生意,也好补贴一些家用。”
方怡心下一暖:“这持家之道就如同行军打仗之术,谁都不是生来就会的,你这么聪明,定然也能学会的。如今我们家的家境也算宽松,家用更是不愁,你不用担心这些,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