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的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古代的女人们要么无才便是德,要么自幼被刻意教导,心思深沉,想找个合适的还真是难,所以三年过去了,其他跟赵立秋差不多年纪的人连孩子都满地爬了,赵立秋却连个定亲对象都没,他自己是不着急,赵立夏看样子也不是太着急,可方怡很着急啊,虽然赵立秋这年纪放到现代还在念高中呢,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啊,再过两年他可就要成“剩男”了!
如今瞧见赵立秋对那位表小姐如此关心,方怡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那位表小姐的为人品性,若是品性不错的话,完全可以考虑结亲啊!
于是,在当天晚上,方怡就迫不及待跟赵立夏说悄悄话了:“我觉得立秋对那位表小姐似乎挺在意的。”
赵立夏原本没留意,听方怡这么一说,他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如此:“他前阵子似乎就跟我提过一回那位表小姐。”
方怡笑道:“当初我们买这间院子的时候,白叔就曾称赞过那位表小姐,今儿又肯替那位表小姐出头,想必也是欣赏那位表小姐的。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找人去打听一下那位表小姐的为人品性如何,若是不错的话,就替立秋求一门亲事如何?”
赵立夏沉吟片刻,才道:“要不明儿我先问问立秋,若是他觉得不错,咱们再去打听,若是他没有这个意思,那就不要折腾了。”
“不,先别问立秋,咱们先打听了再说,若是那表小姐品性不错,咱们再去跟立秋说,若是品性不好,你就趁早打消了立秋的念头。”
这感情的事赵立夏还真不如方怡想的周到,听了这话,当即点头:“那就先问问吧。只是,那位表小姐如今的名声似乎不大好,克死了两个未婚夫,又带着母亲在外居住,说闲话的有不少。”
方怡看着赵立夏,认真地问:“你相信这些吗?”
赵立夏想也不想地摇头:“我自然是不信的。”
“那便行了,这些无稽之谈,咱们无需理会,只要那位表小姐的品性不错,立秋又喜欢她的话,这门亲事就值得我们去求一求。”
赵立夏抱了抱方怡,笑道:“一切全凭媳妇做主。”
方怡笑着捶了他一下:“我是真心觉得那位表小姐跟立秋很合适,你看,立秋将来是想要从商的,这位表小姐似乎也有经商的本领,看她能将爹娘留给她的铺子全都打理妥当就能看出一二,将来肯定能跟立秋说的上话,或许还能帮衬他。而且她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是尝尽了世间冷暖,想必也不会跟别家小姐那般骄纵。若是在几年前,这门亲事断不会有我们的机会,但是如今,虽然我们家暂时比不了他们刘家,她又是长子的嫡女,可她经历了两次失败的亲事,又有克夫的传闻,我们若是此刻上门提亲,不仅成功的可能性很高,或许还会让她心怀感激。”
赵立夏看着方怡越说越高兴,好像恨不得明儿就去把亲事给定了一般,忍不住也笑起来,他喜欢看方怡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操心的模样,他喜欢看方怡对待他的弟弟像是亲弟弟一般,这表明在方怡心里,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这一晚,方怡折腾到大半夜都没睡着,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连声催促赵立夏早点儿起来,去白城山的铺子里偷偷跟他打听,这事儿要瞒着赵立秋,当然得趁着赵立秋还没起的时候去。赵立夏哭笑不得,实在是不忍告诉方怡,赵立秋没起,那头白叔也不一定就起了啊!
除了让白城山去打听,方怡自己也不顾大雪纷飞,坚持要亲自出门,赵立夏无奈,只得亲自套了马车陪她去。方怡自己去找的是城里有名的妇科圣手,三年前在陈家遇到的那位女大夫,当时方怡并不待见这位女大夫,觉得她是陈夫人找来的帮手,后来才知道她是左穆的朋友,那以后,方怡就跟她亲近多了,在深入了解了之后,更是跟她成为了忘年交,这几年生病都是直接找她来的,这次怀孕更是不知道麻烦了她多少趟。这位女大夫简直就是古代的女强人,不仅医术高明,性格也独立,一直未婚,却收养了不少孤儿。另外还有一点,她跟城里那些家族里的夫人们关系都很不错,她自己曾坦然跟方怡说,那些夫人们是她最大的收入来源,当时听得方怡好一番佩服,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女人,这位女大夫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够能耐!
看到方怡的时候女大夫很是意外了一把:“立夏居然舍得让你出门!”
方怡笑道:“他陪我一起来的,刚把我送到门口,这会儿说要去买点儿东西,等下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