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夏嘿嘿傻笑了两声,乖乖地把帕子递给方怡,眼睛却偷偷往那边瞄,只觉得刚刚才满足过的身体又有点儿发热起来,他连忙移开视线,努力压抑心里蠢蠢欲动的情、欲,大夫说了,房事不能太多,会对身体不好,他要跟方怡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必须要懂得克制才行!
方怡可不知道赵立夏的心思,她微微侧过身子,挡住那炙热的视线,红着脸匆匆忙忙把身上都擦干净,有心想要看看床铺,再一想这大晚上的,就算弄脏了也看不见啊,还是等明天再说了。
等方怡擦好身子,赵立夏立刻就接过了帕子,把盆子又端了出去,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才又回到房里,方怡已经自顾睡下了,赵立夏搓了搓手,脱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却没急着去抱方怡,刚在外面跑了一趟,身上早就冻冷了,他怕冻着方怡,等到渐渐暖和过来了,这才蹭过去,把方怡圈进怀里。
两人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半夜了,方怡在赵立夏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赵立夏自顾欣喜了一番,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王家兄弟和刘三娘起来的时候,一屋子的孩子们都还没醒,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个假期,都睡起懒觉来,就连最热衷武术的赵立冬都没舍得从暖呼呼的被窝里钻出来。刘三娘特意去厨房往炤里头添了些柴火,免得孩子们睡到一半儿炕头冷了,这三九天儿的,冷炕头可睡不得。
等到方怡和赵立夏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屋子里却还安静的很,两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连忙爬起来,却见隔壁房间那一屋子小的还在炕头睡得香甜,两人相视而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孩子们在睡觉,王家的那三个人却没闲着,都各自勤快的找活儿干,刘三娘正忙着烘烤薯干,那兄弟两人则是在磨芝麻,等到方怡起来正好弄芝麻酱。看到方怡和赵立夏两人,刘三娘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笑道:“起了?我煮了红薯汤,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给你们盛两碗。”
“我自己去就好。”方怡说着,转身去了厨房,看到除了红薯汤,还另外炖了一大锅的排骨汤,这会儿正翻着白沫,味道算不上好闻,方怡拿勺子搅了搅,又添了点儿调料进去,这才端了两大碗的红薯汤出去跟赵立夏分着吃了,两人吃的可香了,这自家种的红薯就是好吃!
吃饱喝足,又要开始忙活过年的吃食了,明儿就是除夕夜,类似鱼丸藕夹之类的菜,今天就要开始做,不然明天根本来不及。赵立夏昨晚尝到了甜头,这会儿心情好着呢,跟在方怡身后转来转去,终于把她给转恼了,直接就拍飞了某只大型犬:“这里是厨房,你跟着瞎转悠什么?出去!”
赵立夏带着一鼻子灰乖乖离开了厨房,没了媳妇儿可以蹭,那就去逗逗弟妹吧,某位无良的兄长接着就进了房里,把呼呼大睡的弟妹们挨个儿都叫醒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快点儿起来,再不起来红薯汤就要煮干了哦。”
一听到好吃的要被煮干了,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起衣服来,嘴里还不忘嚷嚷:“大哥,让嫂子快盛起来,我们马上就好了!可别再煮了,煮干了就不好吃了!哎哟!”
看着几个小的乱成一团的模样,赵立夏瞬间觉得无比的满足,上前帮着方辰系好衣服带子,再把赵立年的长发都衣领里拨出来,再把赵立冬的鞋子拿到床边,这才又颠颠地跑进厨房里,讨好地冲方怡笑道:“立秋他们刚刚醒了,我给他们盛红薯汤。”
方怡哭笑不得,却板着脸不去理他,心里默默地感慨,以前那个牵个小手都要羞涩好几天的阳光小少年到哪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方辰冷不丁地看着方怡,微微皱眉,满脸关切:“姐姐,你耳朵那里好多印子呢!是不是被虫子咬了?疼吗?”
方怡下意识摸了下耳朵,随即想到昨晚的情形,难道被咬出印子了?顿时又羞又怒,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赵立夏自知有错,心虚得很,连忙摸摸方辰的头,道:“红薯汤都要凉了,先吃了饭再说。”
可惜方辰是个孝顺的弟弟,非但没有听话的去吃饭,反而跑到方怡面前,小脸儿都着急起来:“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疼?”
这下子,其他几个人也都没心思吃饭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全都充满了关心,方怡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磨了半天的牙齿,才道:“昨晚没留神被你们立夏哥撞了一下,磕到床沿了,没事儿,已经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