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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纸扇轻摇 958 字 5个月前

赵立夏点头:“是这个理,过日子要往前看,就算再苦也总会好的。”

这话说到方怡的心里去了,她的上一世就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努力赚出来的,要总是想着那些悲惨的事儿,她压根儿就不用活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方怡把话题拉到正事儿上:“种子的事儿你有几成把握能弄到?”

赵立夏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也没多大把握,我去找的人跟我爹熟,以前我爷爷家里穷,就把我爹送去跟人打猎,后来有次遇到大虫,教我爹打猎的人年纪大了跑不动,被大虫抓了一爪子,还是我爹把他救回来的。那次以后他就不让我爹打猎了,托人把那只大虫卖了个好价钱,还给我爹找了个媳妇,这次我要去找的人,就是当初帮忙卖大虫和给我爹娘说媒的,我爹说他门路很广,如果有事可以去找他,但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

方怡听得认真,看起来,那个人似乎是看的那个老猎人的面子,不过既然是他做的媒,想必跟赵立夏的母亲也是有些渊源的,应该不会不帮忙,如果真的是个路子广的人,弄点儿种子应该不是难事。

赵立夏听了方怡的分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先试试吧,如果不行再说。”

方怡想了想,又说:“记得跟他说得凄凉些,就说家里嘴多,小孩儿饿不得,基本没留下多少种粮,如果他不帮忙就只能熬过这一年了。还要说这种子咱们是花钱买,不是借。”

赵立夏抿了抿唇,看向方怡目光顿时带了点儿纠结,虽说他来之前也是抱的这种打算,但是从方怡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了句:“好。”

方怡坐在车上,越坐越觉得冷,这地儿是偏北方,初春的早上还是有些冷的,风吹在脸上都有点儿刮人,再加上一路颠簸,方怡终于忍不住从慢悠悠地马车上跳了下去,把赵立夏吓了一跳,她连忙说:“坐着有些冷,我走走。”

赵立夏正值青春年少花样年华,这会儿正是不怕冷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这些,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带个毡子来,你病还没好,别又吹着了。”

方怡搓搓手,笑道:“没事儿,走走路就暖和了。”

赵立夏也跳下车陪着方怡走,走了会儿心里就纳闷儿起来了,方怡以前走路慢吞吞的,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迈着小碎步,这会儿竟然快多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个多时辰的路途竟也没觉得漫长,方怡心里有些吃惊,从小到大,她的性子都是出了名的冷淡,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跟人连续聊三个小时都不觉得腻烦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第一桶金

进了城,赵立夏熟门熟路地把牛车存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家粮铺子里。带着方怡就要往大夫那儿走,方怡一路好说歹说,就想把他给劝住,开玩笑,从古至今,看病都是个坑钱的事儿,她只是感冒而已,如今都退烧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有什么要看的,何必给人白赚钱。

等到两人踏进了医馆,方怡才明白,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是个倔驴子,一旦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方怡是误会赵立夏了,他只是看着方怡性情大变,心里担心是不是哪儿给烧坏了,所以才让大夫确认一下。方怡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估计打人的心都有了。

大夫是个老大夫,一把白须,盯着方怡看了半晌,又把了脉,这才慢吞吞地开了口:“小姑娘的病已经康复了。”

方怡听了,忍不住瞪了赵立夏一眼,就说没事吧!赵立夏憨厚地笑了笑,趁着方怡四下打量的空挡,附到老大夫耳边,低声问:“大夫,发热会不会引起性情变化什么的?”

老大夫虽说病人多,但是对这两个年轻人还是有印象的,他眯着眼摸了半天的胡须,这才说:“按医书上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也曾听说过有人昏迷一场之后,性情大变。小姑娘之前磕着了脑袋,又染了风寒,许是因为这,才导致性情发生了变化,只要没有失忆,那就不是大事儿。”

赵立夏想着昨天方怡说她父亲当年的事儿,也认得村里的人,显然是没有失忆的,那也没什么大事儿,遂也就放下心来,跟老大夫道了谢,正要付诊金,却被老大夫推辞了:“既然没病,早早去吧,别耽搁我看病。”

离开医馆,那就直接去找那人了,方怡跟在赵立夏的身旁,两眼不住地四下打量,想要找出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来,街上还算热闹,人来人往的,神色都很匆忙,路旁时不时有个小摊点儿,卖些馒头包子之类的,方怡闻着那香气,口水都被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