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虽是男子气息,但心中柔肠百转,仿佛对待世间最美貌动人的人儿。
连赤舄璧都不要了,这个人在他心里,自然胜过了世间所有。
「前段时间我先离开,乃是因为庄中事务繁忙,我们两人都在外面的话,不免十分不妥,势必要有一人先行回庄。不对你说,也是想看你对我的心意,结果你这么久才回来,真是让我好生难过。」
商弈庭看他毫无反应,又道:「你虽不肯说喜欢我,但我心里知道你爱慕我久矣,至于有多长时间,想必你也不会说。你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在你心里,恐怕还觉得我很是幼稚,不过,如今的我已与往日不同。你且记住,昨日的商弈庭已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以往的商弈庭。」
他用巾帕擦拭了彼此身上,轻柔小心地为岑渊盖了被子,穿了衣裳,拿了廊檐下的一盏灯笼,缓步离去。
听着商弈庭脚步声缓慢,静静安睡的岑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面上虽然平静,但心底恍如惊涛骇浪。
即使彼此相处时可能有佯装假扮,但这般亲近之下,他自然能感受到商弈庭对他的态度珍而重之,甚至连他的一皱眉、一抿唇都看在眼里。
他不是娇弱的人儿,却被商弈庭这么对待,原来存着的一分怀疑顿时变成了三分,结果商弈庭临走前还说了那番古怪的话,更让他心底的疑惑陡增。
难道……原来的商弈庭当真死了,如今的却是别人易容而成?
若真有这么一个男子,酷似商弈庭,却对他如此之好,自然是他梦寐以求。可是商老庄主对他恩重如山,他绝不允许有人鸠占鹊巢,谋夺这庄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