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庭不由笑了笑,十分高兴,可惜岑渊仍然病重未愈,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过几日再说。
他抱了抱岑渊,只觉得他衣裳都被汗水湿了,不由吃了一惊,想必是岑渊病糊涂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商弈庭让在门外随侍的婢女拿了新的衣物过来,却发现床单被子都被汗水湿透,也不多说,用衣裳给岑渊披了,将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夜凉如水,风吹得岑渊打了个寒颤,他直觉地环住了自己的手臂。不管商弈庭带他去哪里,他也不会再惊惶,即使是再次回到地牢,死在那里。
商弈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抱紧了他,往岑渊原先的住处走去。
今晚有几个黑衣蒙面人闯入,他早有准备,因此下属并无死伤。
若是不澄清事实,别人还以为赤舄璧在岑渊手中,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岑渊身边,终究是十分不妥。
但要让人怀疑容易,要去掉别人的疑心却是极难。
如今赤舄璧只剩下在他怀里的一块碎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剩下的碎片去了哪里,只能重新伪造一块赤舄璧,放回庄中,便说岑渊其实不是叛徒,只是去追查赤舄璧下落,所以才变了身分,如今赤舄璧也已寻回来。
反正天下间也无人知道这赤舄璧究竟是做何用处,就是一个假的,也没人看得出。
商弈庭寻思着,已走到岑渊住的宅院前。
一路行来,别人看到是庄主怀里抱着一个人,男女也不知,都远远地行了礼,不敢冲撞。
看到他停在岑渊的院子前,有两个侍卫为他们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