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后斋那里我来说,青衣,你待会就告诉小夏。”园主截断小安子的话,就这样决定了。
其实有小安子照顾我,我也比较安心,刚才小安子说的我也想过,若是小夏一直在我身边,迟早会发现我身体的异样,老实说,我不想再让其他人知晓。
“那就先这样,青衣,我先回去,晚一些再过来看你。”园主开口说道,我点点头,刚好小夏进来,我便让他跟着园主回去。
小夏虽然疑惑,不过园主说我身体有恙,需要懂药理的小安子照顾,因此他也只能跟着园主离开。
“杜公子,我先去煎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千万别隐瞒。”小安子如临大敌,非常严肃的叮咛着。
我点点头,没想到小安子比我还担心,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我肚子里,真的有了二爷的骨肉?
接下来我的日子就在安胎中度过,怀孕初期的好胃口不复存在,我连续吐了将近一个月,被肚子里的孩子折磨得够呛。
期间园主也时常到我院中探望我,见我吐得昏天暗地,他也在一旁紧张得团团转,好在小安子说这是正常现象,有的人体质关系,害喜的情形会比较严重,才让园主安心不少。
这日早上,起床后我发现恶心感减少许多,早饭也吃了不少,都没有呕吐的现象,松了一口气,看来害喜的症状终于减轻了,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小安子在饭后照旧端上一碗安胎药,喝了连续一个月,现在一闻到药味,心里就升起一股排斥感,但为了肚子里胎儿,我还是捏着鼻子硬灌下去。
“公子,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小安子见我将药喝完后,询问我今日饮食是否有变化,我想了想,突然很想吃酸食,小安子了然的点点头,便端着空碗走了。
这一阵子因为害喜的缘故,我很久没进桃源了,而且也很久没收到二爷的消息,今日突然特别想见他,因此坐立难安的捱到晌午,吃完午饭后,借口要午睡不欲让人打扰,将小安子给遣开。
我心里有些着急,赶忙进了桃源,这一阵子被孩子折磨的身心俱疲,虽然身体不适,不过每日还是会抽空写信,信中虽只寥寥几句,却也满含了我对二爷的思念与爱意。
但是我却是从未收到他的回信,原以为他刚到天津比较忙碌,但现下已过了一个月,这样的情形从未发生,他从来不会超过三日无消息的。
我来到铜镜前,静心凝神,没多久铜镜便出现二爷的身影,二爷坐在房中,身后的袁祈正在禀报事务的样子。还好不是身体出了问题,看来是因为忙碌罢。
没想二爷回到家里也不能放松,我坐在桌旁,托腮望着铜镜里的二爷,开始想象着,若是我两的孩子,是会像我多一些,还是像他多一些呢?
就在这时,二爷房门传来奴仆禀报的声音,说是刘姑娘到了,随后便见二爷拉下脸色,我疑惑的挑眉,这位刘姑娘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二爷表现出明显的不喜?
“告诉她我不在。”二爷不耐烦说道,门外奴仆领命而去,袁祈战战兢兢不敢出声,这一个月来,二爷都处于低气压,让人胆战心惊。
“还是没消息吗?”门外奴仆离开后,我听见二爷开口问道,袁祈踌躇一会,低声回道,“回二爷的话,没有。”
“我让你拍的电报呢?”二爷拍案而起,我讶异的抬起头,二爷鲜少情绪如此外露,这一个月来发生何事?竟让他如此烦躁。
“回二爷的话,小的都有按照二爷吩咐,但是上海那边都没有消息。”袁祈立刻跪了下去,恭敬的答道。
什么?上海没消息?说的是我吗?我惊疑不定,我每日都写信给二爷,难道二爷都未收到?怎么会这样,我信都是交与小夏,让他替我送到驿站。
莫不是小夏根本没帮我送罢?而且听袁祈的意思,他不只拍了一次电报,可我也是一封都未收到,我瞇起眼,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和二爷连系上呢。
我握紧拳头,是谁想阻挠我和二爷?竟然拦住双方的书信,让我和二爷都认为对方没有消息,好在我有桃源,否则还不得被蒙在鼓里。
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一阵子因为孩子的关系,早该发现有人从中作梗,我这边还好说,二爷远在天津,怕是担忧不已与思念甚深,我得赶紧让他安心了。
因此袁祈离开后,我抓紧时机,穿过铜镜来到二爷房里,二爷望着突然出现的我,激动万分的迎上前来,一把就将我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