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三年前得知陛下命燕归驻守衡水关时,心里曾经叹息一声。他大概猜得出陛下的用意和安排,在当时,这已是陛下能做的,最好的决定。……
祁煊坐在桌案后,听着暗卫的报告。跪在底下的暗卫,是这三年来,跟在燕归身边的暗卫。一回到王城,便被陛下唤了来,让他一一禀报有关燕衡王的所有细节。
大至关内的操兵演练,小至日常生活的出恭如厕,祁煊巨细靡遗,一点都不遗漏。一问一答间,渐渐勾勒出燕归三年来的生活。
当暗卫说道,燕衡王每日会有一个时辰捧着个木盒子发呆时,祁煊的左心口瞬间抽痛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那木盒子里是什么。
待得天都黑了,暗卫仍然还在继续述说着,燕衡王日常生活的点滴。祁煊听得入神,眼角眉梢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眼神温柔像是穿透虚空望着什么。
直到深夜了,祁煊才挥退暗卫。暗卫离开后,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祁煊和小四,其余的宫女早在暗卫禀报前,就被祁煊赶了出去。
“小四,将事情再说一遍。”祁煊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着。
“诺。”小四将今日遇到荷妃的经过又说了一次,祁煊听罢,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的瞪着桌案,“该死的女人!”
“摆驾凤瑞宫。”祁煊收起怒容,站起身来说道。
陛下的御辇来到凤瑞宫,皇后已经带着众宫女和内侍在门口恭迎圣驾。祁煊走进凤瑞宫的大殿,挥退了所有奴才后,开口问道:“太后和瀞南王有何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