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从人臣或人子的角度来看,樊季都不该放任樊相胡作非为。只是理智上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对亲情的渴望,和对父亲的孺慕,都让他十分纠结。
“既然你办不到,就让朕的人来。”祁煊冷冷的开口,樊季猛地回神,心里一跳,艰涩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当初说好的……”
“樊季,你做不到朕的要求,还敢对朕提要求?”祁煊挑了挑眉,嘲讽的一笑。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敢。”樊季赶紧跪下谢罪。
“燕归是你朋友,如今你父亲陷他到这样的境地,朕看你日后还有何脸面见燕归!”祁煊沉声说道,话中的怒气和杀意毕露。
樊季承受着帝王的威压,硬挺着脊梁跪在原地,须臾,祁煊才收回气势,冷哼一声,“明日早朝,劾奏右相。”
“微臣遵旨。”樊季心里一惊,垂首领旨。
“樊季,希望你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朕可不会轻饶背叛的人。”祁煊在樊季即将退出御书房时,冷冷的提醒道。
樊季一顿,腰弯得更低,恭敬的一步一步退出御书房。出了御书房后,他苦笑一声,看来父亲终于把陛下逼急了,这次陛下将不惜任何代价,将樊家彻底拔除。
他转身正要离开,就见左相和太尉正急匆匆的赶来。他退了一步,拱手行礼,左相和太尉只是点了点头,便越过他进入御书房。
他抬起头,在心里低叹一声,看来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