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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被抱养,也不过是因为大娘怕娘亲母凭子贵,怕父亲因为孩子,常到娘亲的房里走动。只是大娘不知道,她这番只是多此一举,父亲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关于樊季的身世,祁煊着人去查一下便知,就算樊府上下对此讳莫如深,不过祁煊手下专司打探情报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花了点时间便查了个一清二楚。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有樊季这颗棋子可以用,祁煊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樊季自己也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他接了圣旨,出任侍御史,然后踏入这场棋局。

只是樊季有些惊讶,陛下之所以提拔他,除了要对付樊家之外,最大的用意,却是要用他来遮掩燕归的锋芒。

樊季没有想到,还未等他暗示,陛下便自己想到这茬;再想到当初那颗小石子,或许燕归在陛下的心中,比他想象的来得重要。

不管樊季如何想,此刻祁煊和燕归面对面坐着,两人心里都有些感慨,只是一段时日没有这样亲近,却彷佛过了好几年一般。

对于祁煊的问题,燕归自然是好奇的,可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君,他是臣;不管祁煊因何重用樊季,都不是他该过问的。

祁煊见燕归眼里明明闪过一丝好奇,却闭口不答,心下有些不喜,他沉声说道:“一段时日未见,没想到燕归也学会口是心非了。”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听出祁煊口中的责备之意,燕归心里猛然一跳,赶紧跪下谢罪,口是心非,说得严重一些,可是欺君之罪。

祁煊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燕归跪在跟前,又黑上了几分。他冷声说道:“朕说过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还敢说不敢或忘?!”到后来,语气严厉,几乎是低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