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醒来之后,便开始暗中训练一支侍卫队伍,这支队伍专司情报打探,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祁煊是帝王,帝王总是多疑的,就算左相和太尉是他亲手挑出来的人,但是放着他们接近王权,祁煊心里对他们,也不是全然的信任。
所以他御驾亲征的这段时间,左相和太尉身边,其实都有他的人在盯着对方,但凡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妄动,祁煊下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纵使他身在关外,侍卫仍然每天快马加鞭,将朝中情报送达他的手上;直到他回到关内了,侍卫便直接前来禀报。
侍卫离开之后,祁煊静静坐在桌边,没有了柳妃,多了一个樊婉如,太后可真是不遗余力,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在他的身边安插人。
他瞇了瞇眼,掩住眼中的冷芒,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太后那边也该有动作了;虽然历史的轨迹有些偏差,但是一些大事件还是没变。
上一辈子,太后就是在燕将军战死沙场当年,发动了宫变。祁煊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半垂双目坐在椅子上,这一次,他会让太后连召集宫女的机会都没有。……
燕归跟着祁煊住在二楼的上房,用完饭之后,便准备沐浴,他让客栈的下人送来一桶热水,交代士兵守好祁煊的房门,便关上门开始褪去衣物。
很快的,燕归便赤身裸体,跨入浴桶中。燕归坐在浴桶里,浴桶的水只到他的胸膛,胸前两点若隐若现;肌肉线条优美的双肩露在外面,背后的肩胛骨一半没在水下。
燕归舒展着筋骨,趴在浴桶边缘,头枕着双臂,有些昏昏欲睡。他再怎么骁勇善战,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一路上行程紧凑的赶路,他的体力也有些吃不消。
祁煊来到他房里时,看见的就是燕归露在水面外的裸背。祁煊随意一瞥,却如遭雷殛般被定在原地,他一脸惊愕,瞪大双目盯着燕归的肩胛骨。
燕归听见声响,瞬间警惕的转过头,就发现祁煊一脸惊愕瞪着他,他以为是自己失礼冒犯了皇上,着急得想要起身披上衣服蔽体。
没想到祁煊大跨步走了过来,不介意弄湿衣袖,伸手抚向燕归的后背,燕归被一股温热触到,心里一颤,全身打了个哆嗦。
祁煊神色晦涩不清,手指轻轻摩娑着燕归的肩胛骨,燕归的肩胛骨上,有一枚暗红色的胎记,胎记不大,大概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状如展翅的蝴蝶。
接着他又瞥见燕归放在一旁的衣物,衣物最上方搁置着一块玉佩,他摩娑的动作一顿,闭了闭眼之后,才走过去拾起玉佩。
玉佩通体翠绿,大小也是半个手掌大,正面刻了一只蝴蝶,他暗自深吸一口气,把玉佩翻到背面,一个‘三’字映入眼帘,然后右下角刻了一个小小的祁字。
祁煊瞳孔猛然一缩,倏地转回身紧盯着燕归;燕归见祁煊拿起玉佩,心里便已经开始扑通扑通跳,现在祁煊又盯着他看,让他脸上也渐渐开始发热。
“这块玉佩哪里来的?”祁煊哑着声音问道,燕归心里一跳,吶吶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十岁那年得到的。”
“谁赠与你的?”祁煊继续问道,燕归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回陛下的话,当时的三皇子赠与微臣的。”
祁煊闭上眼,收紧手掌,好,好一个太后,好一个樊仲,好一个樊家!燕归心惊胆颤的望着祁煊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心里越发难受,陛下是不是后悔当初将玉佩赠与他了?
祁煊什么也没解释,拿着燕归的玉佩便离开了,燕归泡在已经变冷的水中,觉得通体发寒,彷佛有一股冰冷,从心底慢慢涌出来,然后直至周身百骸。
连最后的念想也不留给他,自此他和祁煊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剩下了,唯有他的回忆。他黯然的站起身,还来不及跨出浴桶,门又被推开了。
燕归傻在原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帝王,有些不知所措。祁煊扬了扬眉,显然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
燕归的容貌俊秀,虽然带着英气,却难掩身上的一股斯文气息。此刻的燕归还是少年,身子骨还没长开,少年特有的身形站在水中,竟有一丝别样的风情。
祁煊缓步走向燕归,然后伸出手将玉佩挂回对方的脖颈,系好绳子后,手还留恋的在对方赤裸的脖颈上摩娑。
感觉到手下年轻紧致的肌肤,还有着练武之人特有的弹性,祁煊爱不释手,双手的动作几乎已经是轻薄的行径。
燕归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抬头望向祁煊,只能任由对方抚摸自己。他虽然心里对祁煊有别样的心思,但是毕竟年少,什么也不懂,此刻被对方撩拨,自然显得青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