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为什么我不知道姚符泽那家伙负责的医院里居然还设有神经病专区?!!”

“晓舒,先别急,你先喘会儿气再开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着秦狩的话,柏晓舒等气息稍微平静之后重新开口,因为恶心感的颤抖让他的语调听上去像是哭泣,“我刚刚在医院里面碰见了一个神经病,他说他叫男炮灰,突然就抱着我乱摸一通还说什么要我跟着他,还恶心兮兮叫我宝贝,秦狩,那个神经病好可怕,恶心死了……”

“什么?!”这下子气急败坏的人换成秦狩了,“姚符泽那家伙什么时候瞒着我在医院设立神经病专区的?!晓舒你等着,我找姚符泽帮你讨个说法……等等,你说那个神经病叫什么?”

“男炮灰。”对于这个名字柏晓舒也是有一大堆的意见,“秦狩你说这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炮灰命吗还直接叫男炮灰,不过到也是名副其实的,和你一样。”

“……”咔嚓咔嚓,名为秦狩的某禽兽慢慢的结成了冰雕。

“秦狩?秦狩?!”柏晓舒奇怪的看着突然就定格的画面叫了两声,怎么了吗,为什么秦狩突然间就僵硬的像座石像?“秦狩!”

再次加大的叫声终于让画面慢慢的转动了,只是依旧僵硬,柏晓舒想,如果秦狩是金属做成的那是此刻他可以清晰的听见机械转动的声音了,“秦狩,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晓舒……”慢吞吞的叫着晓舒的名字,秦狩的口气幽幽目光更加幽幽,“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和南袍辉那种货色一样吗?”

“哈?”被秦狩的话搞的满头雾水,柏晓舒很给面子的给出了一个提高了音量的疑问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把秦狩当成那种神经病好不好?

“就刚刚。”慢悠悠的看了晓舒一眼,秦狩给晓舒留下一张侧脸描写,详细的刻画着他的难受,成功的让晓舒的后脑勺刷刷的留下三条粗粗的黑线,这人越来越诡异了。

“刚刚?刚刚我……啊,是刚刚!”说到一半晓舒终于想起了自己随口说的话语,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句话啊,哭笑不得的情绪浮现,晓舒带着三分无奈的开口解释,“我说一样是说人如其名这一块。”

“晓舒的意思是……我很禽兽?”就如同变脸技术一样,刚刚的幽怨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眯着眼换上了危险的微笑,阴阴的,奸诈的,名副其实的大灰狼的微笑。

“……”沉默着看着秦狩半晌,晓舒突的抬起头望天,悠悠的来了一句感慨,“啊,今天天气不错。”

嗷嗷,他怎么会说到这方面去呢?明知道秦狩这家伙总是逮着机会就变本加厉的调戏他,现在说他禽兽不正是让他愈发的放肆吗?这个话题如果不打断,不用猜他的可以知道秦狩要说的话,比如“晓舒都这么说了我不禽兽一下怎么对得起晓舒对我的了解?”这类的,柏晓舒内牛满面,他还是搬出去吧吧吧吧……“是不错,晴空万里微风徐徐,不过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想搬出去?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满脸恍然的叫了一声,晓舒对着秦狩急匆匆的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找泽呢,秦狩,先再见了,拜~~”

说完,不等秦狩再说什么,柏晓舒就断了对话视频,然后看着电话半晌,直至确定秦狩不会打来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他面前的三条通道,无力的侧头靠在墙上,院长室究竟在哪里嗷——等内心的哀嚎过去,柏晓舒重整待发,对着三条通道严阵以待,然后,从口袋中取出硬币朝着空中抛去,视线随着硬币移动,向上,然后向下,直到硬币被一只手握住,那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长肤色白皙,指甲都修剪的很整齐。

“晓舒,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柏晓舒生怕再次遇见某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的不安消散,如同见到老乡一般泪汪汪的抬起头,猛地扑过去激动的握住了姚符泽的手。

“姚符泽,我终于找到你了!”

被柏晓舒的激动行为吓了一跳,姚符泽愣了愣,怎、怎么了?明明是他找遍了整栋医院只差掘地三尺累的半死,怎么好像反而他的错呢?不过尽管如此嘀咕着,姚符泽还是连忙开口安抚,这可是秦狩的宝贝小老鼠啊,伤到哪里的话他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