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师兄,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你这位‘小夏’似乎并不欢迎我们呢。”小夏小夏,叫那么亲密干什么?师兄都没叫过她小名!
云霜的话终于让赫连封回神,他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云霜,又看一眼季夏,最终确定,“云霜,别胡说!小夏和我感情深厚,怎么可能不欢迎我?”
季夏这下倒是惊讶了,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男主的神色,不确定男主这话是不是故意说出来堵住他赶人的意图还是真的无意说出来的。如果是故意的,那男主的意图是什么?如果是无意的,那只能说明男主是真傻白甜了。
季夏这幅观察的模样落在其余三人眼中是各有各的理解,男主是觉得季夏在看着他的脸回忆他们往昔的时光,并自信满满的认定过不了多久季夏定会想起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的。
而云霜则觉得季夏在勾引她的赫连师兄,于是抱着赫连封手臂的力道更加紧了紧,还偷空给了季夏一个示威和轻蔑的眼神——长得那么不要脸还敢来勾引赫连师兄?这么恶心的人怎么不去死!
至于北辰……北辰则觉得:又是一个来抢小徒弟的!
于是,师尊不爽了,师尊一不爽就喜欢放冷气,这一放冷气嘛……不仅仅是赫连封和云霜,方圆十里之内的生灵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大气度不敢喘一下。要知道,在修真界,等级压制几乎是绝对的,更别说北辰比之其他人高出不止一个等级,只需要他稍稍放出分神期的威压,其他人就话都说不出口了。
除了季夏。
季夏的穿着一直很简单,就是和北辰同一款式的白色法衣,发间一支白玉簪,除此之外身上的佩饰并不算多。
但若是行家就能看出,只要是季夏身上的东西都不简单,就连那件连绣花都没有的白色法衣其实也暗藏了成千上万条符文,足以抵挡分神期连续三次的攻击。
所以,这样的季夏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抵挡高阶修士威压的法宝呢?要不然什么时候不小心误伤了季夏,北辰还不自责死?
不过虽然不会感到那种绝对压制,季夏还是知道自家师尊做了什么的。他看了看周围跟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眼静悄悄的众人,扯了扯北辰的袖子:“师尊,我饿了。”
并不是他想为旁人求情,只是在修真界,谁知道某个小人物会不会有个大人物亲戚呢?今日留人一线,他日或许就有人给你留一线了。再者说旁人又没有惹他,何必去为难人?
一听见自家小徒弟饿了,北辰哪里还有心思去放什么威压啊,直接牵着小徒弟去找酒楼。对北辰而言,千万事都不如小徒弟重要,现在,喂饱小徒弟才是首要之事。
被北辰压制的动也动不了的赫连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夏渐渐远去,他回忆起当初,也是北辰带走了季夏,并阻隔他们不让他们相见。也是因此,小夏才会对他如此生分,才会一言不发的离开他!
十年的怨气在赫连封的心中渐渐堆积成为了一个可怖的高度,现在被全程压制的愤怒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般彻底点燃了赫连封心中对北辰的恨。他双目赤红的瞪着北辰的背影,狠戾阴霾的似噬人的毒蛇,心中似有什么在鼓荡。
一旁的云霜本想靠近赫连封的胸膛吐吐苦水,却没想到一抬眼就见到了赫连封盯着北辰和季夏远去的方向面目狰狞,顿时心中一跳,觉得此刻的赫连师兄有些可怕,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嘤嘤哭泣。
——都是那个清夏的错!若不是清夏,赫连师兄不会那么失常!!
赫连封此刻胸腔中愤恨难平,云霜还嘤嘤嘤的在他耳边哭,哭的他心中愈发烦躁,往日里还可以温柔体贴的安慰安慰,但现在赫连封只想狠狠的让云霜闭嘴甚至抽一巴掌过去好发泄出满腔怒气。但仅存的理智却告诉赫连封,云霜对他情深义重,而且云霜的爹还是他的师父,他不能对云霜动手。不仅仅是云霜,他也不能对其他修士动手,因为他是赫连封,是紫霄宗掌门的关门弟子,十七岁就筑基的修真天才。
但发泄的方式不仅仅是打人这一种,不还有其他方式吗?赫连封耐着性子安抚云霜并将云霜安置在一家客栈中后,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去了斜阳镇的最北面。那是斜阳镇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斜阳镇上的修士寻欢作乐之地。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和北辰一样清心寡欲的跟不举似得,还是有些修士奉行及时行乐原则的。
有了需求就有市场,合欢宗的女修们就瞄准了这个市场在斜阳镇开了一家合欢楼,提供各种类型的女弟子供人挑选,行双修之事。当然,这种双修并非采阳补阴之类的功法,而是对双方都有益的。要不然合欢宗哪里还敢光明正大的到正道修士堆里来?早被当做魔道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