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有谁的?”没好气的灌了一口咖啡进口中,随即又嫌弃一般的把咖啡杯推远了一些,刘恒顺了顺心气后才开口继续,“阿华,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的脾气该改改了。当初伯父伯母不是还特地将夏池函的外甥的照片给你看了吗?跟你说如果走不通夏池函那条路就从他外甥那边着手。你倒好,非但没记住还直接得罪人家了,这以后还怎么和夏氏交好?”
灼家和他刘家虽说是帝都排在第一第二的大家,而夏家只是h市的第一大家,听着好似夏家比不上他们。但只要有点门路的谁不知道夏氏集团之所以只是h市的第一大家根本不是因为它规模小只是因为夏家的根在h市,而夏氏的老总夏池函也无心搬家,仅此而已。如果夏氏北上的话,帝都大家族的排名早就变了好么?
这h市也因为有夏氏集团在,才会引的灼家都想来此地分一杯羹。甚至在他们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说夏池函在商业圈子里就是个不败神话,只要和他搭上线就等于搭上了永远不倒的摇钱树。
其实算起来夏池函只比他们大了三四岁,和他们是同一辈人。但和他们同辈的人之中哪个敢把夏池函当同辈看待?还不是一个个都将夏池函当做了前辈恭恭敬敬的只差没摆上佛台日日膜拜?
灼华倒好,他家父母让他过来拜山头讨好夏池函,他却因为夏池函连续三天的婉言谢绝就怒火中天的到哪都带着脸色,觉得受了侮辱,暗地里将夏池函骂的狗血淋头。
灼华还真以为别人奉承他几句夸他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他就真的天上有地上无了?拉倒吧,不说那些话中水分究竟有多少,就说夏池函一个人花了十年时间将夏氏集团从国内企业扩展成国际企业这一点灼华就拍马不及。比不上人家就学着他乖乖低头认输不好吗?太傲了可不好。
自认为自己虽然没本事但好歹有自知之明的刘恒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带了点嫌弃的味道:如果不是刘家和灼家世代交好,如果不是他和灼华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他才没那么多闲工夫来说这些话试图点醒灼华呢。
刘恒好意提醒,但灼华只是因为季夏的身份而稍稍愣了一下后依旧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外甥就外甥吧,又不是儿子,那个夏池函难不成还会因为一个外甥就把送上门的生意推开不成?如果真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商人是傻子了。”
商人重利,别说只是一个外甥了,就是真的是亲儿子夏池函这种商人估计也不会因此就将利益往外推。
见灼华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不当回事的样子,刘恒恨不得直接把面前那杯难喝的要命的热咖啡整杯泼到灼华脸上让他清醒清醒。他就该让自己的父母来看看此刻的灼华,好让他们以后对他训话时再也不拿灼华来当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也好让父母知道其实他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虽然爱玩又不干正事,但起码脑子拎得清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但尽管内心把灼华嫌弃的要死,嘴上面刘恒却还是没有放弃,他看了一眼灼华,重重的叹了口气,难得用上了语重心长的调子,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开口说道:“阿华,原来你是真的将伯父伯母交代你的事情当成了耳边风。”
说到这里,刘恒见灼华一脸不服气的想要开口就抬手阻止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当初听进了一言半语就该知道,夏池函至今未婚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季夏这个外甥是实打实的重视。”
顿了顿,刘恒神色渐渐迷离起来陷入了回忆之中,“很久以前。不,其实也算不上很久,大概三年前吧,有人见夏池函将季夏接近夏家后就不闻不问且去了国外一直没回家,就以为夏池函将季夏当做了拖油瓶十分不待见,于是为了讨好夏池函便自作聪明的说了很多关于季夏的坏话。”
刘恒嗤笑一声,眉宇间夹着几丝不屑和讥讽:“那人也是蠢的,以夏池函的手段如果真的不喜欢季夏的话怎么可能把人接近夏家?随随便便找个房子将人安置再安排几个人照顾不就好了?眼不见为净还落不到口舌,一举两得。
可现在,夏池函既然把人接回了夏家那就说明起码夏池函将季夏当做了夏家人,哪里容得下他人非议?而后面夏池函的举动更是证明了夏池函对季夏不仅仅是接纳而已,还十分重视。夏池函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一个不落的拉下了马,那些人的公司不是被夏氏收购了就是破产了,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敢说季夏半句坏话。”
“阿华。”刘恒抬头直视着灼华,脸上的神色认真到慎重,“夏池函的确是商人,但他却是真的很看重季夏。所有对夏池函做过了解的人都心知肚明一个事实:季夏是夏池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