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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勤拍打车门车座,甚至伸手到前面抓黎夜,黎夜一直不为所动的目视前方,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小区,两个保镖已经被他打发走了,从现在开始,他要做什么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被女人伸到前面的指甲挠到了手臂,黎夜边开车边冷冷道:“老实坐着!单立行南下了,别以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程雅勤一下子就老实了,瘫软坐在车后,离那块黑色的石头远远的,她害怕得浑身颤栗发抖,脑子里飞速转着想要想出解决的办法出来,可她发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什么办法也想不到,她一辈子所有的心眼儿主意全拿来勾心斗角了,从未遇到过像黎夜这般暴力解决问题的主,面对如此境遇,女人直接就懵了,完全没了半点主意。

黎夜开车去了什么地方程雅勤也不知道,上了哪条路她也没留意,她开始坐在后面哭,呜咽的嗓音如同自己给自己贴的催命符一般,恐慌蔓延在后座上,余光再瞥见角落里的那个黑色的石头,更是害怕得无以复加。

黎夜把车开到了郊区,那里有一片已经搬迁完毕还尚在规划的居民楼,整个小区空荡荡的,除了野猫野狗,这郊区一片的土地竟然半个人影也没有。黎夜直接把程雅勤扔在了一幢废旧老楼的地下室,地下室是个废旧的车库,总共也就几平米,地上铺着长长的木板子,墙上灰黄色的涂层已经开始一片片剥落,头顶有一盏发着黄光的灯泡,角落里还接着一个滴水的水龙头,整个地下室里冒出一股子霉味和浓浓的土腥味道。

程雅勤摔在又脏又发霉的木板上,意识到黎夜要做什么之后挣扎着爬起来朝黎夜扑过去,手指死死捏着黎夜的裤腿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谋杀你知道么?你这是谋杀!!”最后那两个字喊得撕心裂肺,在这空荡荡发霉的地下室里回荡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回声来。

黎夜垂眸,凛冽的视线冷冷投射在女人身上,他干干脆脆回道:“你想用辐射害单岩和他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在谋杀呢?”

程雅勤已经语无伦次了,抓着黎夜的腿颤声道:“那不一样不一样,你快放了我,”终于屈服道:“你要什么都行,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你快放了我!”

不一样?她说不一样?黎夜的面色阴沉,原来在程雅勤心里她的命是无比珍贵值钱的,而没有出生的孩子,就算不上一条人命了么?

黎夜一脚把程雅勤踢开,“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要是这三天里你想不开自杀了,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说完转身离开,大门在程雅勤眼前“嘭”一下合上,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程雅勤无望地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合上,昏暗的灯光下印着地下室里杂物影影绰绰的倒影,而那块黑色的辐射陨石就静静的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黎夜离开之后地下室里安静极了,没有半点声音,女人甚至能听到地下室外窜风的细微声音,那些声音透过她惊恐的脑神经过滤出了更加让她害怕的可怖气氛来,她瞪眼看着那块黑色的石头,越看越觉得恐怕可怕,她好像能那石头里正不停朝她发出致命辐射,也好像石头里无形中伸出两只干枯的手扼住了她细细的脖子,想要夺取她的性命。

“啊!!!”女人尖叫一声,扑到大铁门前拍打铁门,声音尖锐刺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

而黎夜的车早就远远驶离,郊区这片废弃的空旷的小区里,哪里还有能够听到女人呼救喊叫的半个人影。

这天中午,单岩他们没有等到黎夜回来吃午饭,倒是等到了发新闻的娱乐报纸在官网和论坛上的致歉信——表示今天早上发的新闻稿是编者在采访程雅勤女士时断章取义为博眼球而发的,对这次新闻稿牵扯的单家人表示歉意,也对公众表示歉意,同时会停刊两月,两月内公司内部做相关整顿。

这消息一出来一片哗然,公关里一个“临时工”已经然人啼笑皆非了,如今一个发刊多年的报纸也能因为一篇报道致歉停刊,老百姓们纷纷对单家竖起了大拇指,牛啊真是牛啊——大家都觉得这是单家公关后的结果,并纷纷表示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一家报社呢?于是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对单家的事情更加关心,恨不得能挖地三尺把程雅勤找出来问个清楚。

单立娇看到官网上停刊整顿的消息之后默默翻了无数个白眼,这种办事手法显然不像是雷惊万的做法,在牵扯单氏集团的某些事情时,雷惊万总是喜欢温水煮青蛙式的解决办法,股权大局让事态缓和平息,尽可能不让单家和集团都遭受重创,所以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雷惊万的做法一般都是一开始不吭声,等风声过去两三天之后邀请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自己也会亲自坐镇——就如同上次单岩离开家被推迟继承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