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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到骆闻声的怀里,骆闻声身上香香的,和从前一样的沐浴露,薄荷味的,骆闻声年轻的时候很爱gān净,这是他闻了几十年的味道。

骆闻声抱着他,时间静默,骆闻声忽然剧烈喘息了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余诺抓紧了他的衣服,却不敢看他,叫:“骆闻声,骆闻声。”

骆闻声死的时候很难受,余诺跟着他一起死了一回。

——

宋琛在睡梦里哭出声来,身体一震,猛地醒了过来,才发现是做梦了。

梦里自己像是余诺。

赵近东已经开了灯,惊异地看着他。

宋琛觉得窘迫而茫然,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他感受到的不是头痛不适,而是伤心。好像他穿成的不是宋琛,而是余诺。

半夜被惊醒的赵近东只着睡衣,面色惊异地看着他。宋琛发挥了他的人设,大声说:“不要看我,关灯!”

赵近东太过惊异,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办,宋琛却已经裹着被子背过身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便伸手又关了灯。

夜色静谧,赵近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被子中间的空隙也是温热的,好像是被汗水和泪水熏cháo了。宋琛因为是蜷缩起来的,双脚便伸了过来,脚板偶尔会蹭到他的腿。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身体没有,jg神要再没有点火花,那肯定有一方是性冷淡。

显然,两个人都不是。

赵近东更不是。

他对于脆弱和眼泪浸染的宋琛,似乎有着一种近乎怪癖的欲望。被子里的热气熏着他,这陌生又哭泣的宋琛,叫他兴奋。

他都不知道宋琛也有这样软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