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未来某一天他回到家里,就会看到这样的骆闻声,不是装死的骆闻声,而是真的死掉了的骆闻声。
他感觉心口发痛,却要装作不耐烦地踢一脚,说:“赶紧滚起来。”
骆闻声就爬了起来,抹掉头上的血,说:“这次像不像?”
余诺已经表现的很淡定,说:“无聊。”
骆闻声一个姿势躺久了,身体有点僵硬,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清理。余诺拿了拖把拖地,已经掉不出眼泪。木木的。
他有时候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就是想要多爱一会,骆闻声是个偏执狂,他也是。
骆闻声进浴室很久了也没出来,他有点担心,就进去看,结果见骆闻声已经有些瘦削佝偻的身体,坐在浴室里,眼睛通红。
余诺弯腰将地上的喷头捡起来,关掉热水,说:“起来擦擦。”
骆闻声却起不来了。
他在浴室滑倒了,摔到了腰,起不来了。
大概一个人在浴室里努力了很久,热水将整条腿都烫红了。
余诺将他送到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吃喝拉撒都要管。他知道,他和骆闻声的缘分要尽了,想多为他做一点是一点。
骆闻声表示出极大的抗拒,尽管知道骆闻声不会听进去,他还是说:“都老夫老妻了,我又不嫌弃你。”
骆闻声说:“我嫌弃我自己。”
余诺垂着头,收拾东西,准备带他出院。
出院以后没多久,他回到家里,发现骆闻声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