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么?”
白隐想了想,说:“样子也像。不爱束发戴冠,头发就随便系着或者散着,衣服松松垮垮,不成体统。”
林云深听了“啧啧”叹息两声,说:“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是说他,也是说白隐。有些东西一直在变,有些东西,十几年也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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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江东莲浦,白隐居住的正清堂,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海棠树,他去的时候花开正好,白花衬着黑瓦,说不出的好看,是林云深最爱的一棵树。
林云深骑在树上,用嫩海棠树枝编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白隐从屋里出来,仰头看着他说:“回去收拾好再出来。”
林云深闻言朝下看了一眼,看见白隐,就乐了。蜷起一条腿,懒懒地说:“这样凉快。”
“你都多大年纪了,赤脚散发,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林云深自从被白隐带到正清堂,这几天已经听腻了这句话,也不在意,将花帽又收紧了一些,乌黑头发散披在背上,一身白纱衣,随风轻轻摆动,几乎隐在白海棠里,有些雌雄莫辩。白隐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训斥两句,又忍住了,转身正要回屋,忽然听见林云深在轻轻哼着歌。
他便停下听了一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林云深。
林云深尤不自知,还在哼着:
郎姓齐,姐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