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运气好,这会已经成了藕片,还是涂过番茄酱的。
手心已经起汗了,有些打滑,林一提着气慢慢动了一下,虽然腿上血流了不少,看起来很严重,不过并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他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挪上去。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林一脸色苍白,心跳有点快,这里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险恶,不过……
那个陷阱布置的慎密,肯定是人为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捕获猎物,这么一想,那种来到动物世界的悲壮感觉就随之消失了。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要不是他一个人在诠释人与自然就好。
胸口起伏慢慢降下来,林一拧紧眉头把裤子的裂口撕大了些,嚼碎草药给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看着手上胳膊上的血和泥土,林一滚动了一下喉结,在极度的渴求下,他低头舔着手指,连同那些泥和草渣一起搜刮干净。
口腔被腥味填满,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林一眼中涌出复杂的神色。
几天的时间,他在生和死之间不停的徘徊,如同高空走钢丝一样,刺激,惊险,可怕,或许这一秒还在走,下一秒就掉下去。
钢丝有终点,可他没有,林一捏着鼻梁,分明记得同事拿电视跟小说里的穿越讨论过,虽然是玩笑,但是描述的很精彩,什么贵公子挥金如土,收红颜知己无数,或者一身武艺超群称霸武林,总之就是各种狂拽。
他怎么就穿越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等林一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就发现天暗了下来,他抬头看去,闯入视野的是几个身高足有两米开外的男人,肤色棕黑,个个毛发粗密,身上有兽皮简单遮挡,腰上随意捆了一圈麻绳固定,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