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连那个娈宠自己都没预料到,所以不用杜子枫骂,他自己都气得快吐血了,当下便悻悻地道:“我怎麽会料到赵开宁那个白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了,竟然想跟洪成量分享淫车!而且还被洪成量一眼识破了我们的打算,禁止赵开宁碰那个淫车。要是他没邀请洪成量分享,这事不会那麽快就被洪成量知道的,也不会让我们的计划流产的。毕竟就我所知,洪成量只吩咐他在宫中的眼线报告宫中比较重要的事,像这类淫乐活动不在报告的范围之内。”
看少年气得快冒烟,杜子枫摸著下巴,想著,真的是赵开宁哪根筋搭错线了,所以把洪成量找来的吗?事情真的就这麽巧合?照理说不对啊,赵开宁再怎麽蠢,也该知道荒淫之事做做就好,哪能这麽恬不知耻反以为荣地找辅政大臣分享?赵开宁是无能了点,但难道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吗?
杜子枫越想越觉不对,於是这天与赵开宁欢爱过後,依偎在赵开宁结实的怀里,听著赵开宁那稳定而又沈静有力的心跳,杜子枫便在脑里琢磨这事,然後便想起以前就有的疑问了,比如赵开宁的肌肉为什麽那麽结实呢?看起来根本不像经常纵欲的人;反过来想,淫车事件如果是赵开宁故意把洪成量找来的,那又说明了什麽问题呢?……
正在云里雾里琢磨、大脑却因欢爱劳累过度想要入睡、朦朦胧胧的当儿,却听赵开宁轻声唤道:“亲亲?亲亲……”
赵开宁这时候唤他做什麽?杜子枫疑惑,当下便决定看看情况再接话,於是便继续保持因昏昏入睡而变得绵长的呼吸,静待赵开宁的下文。
却没了下文,赵开宁在叫了他几声、正在他疑惑时,他便觉得睡穴──吴公让是武将,所以杜子枫跟在他後面知道几个人体常用穴位在哪儿──那儿被戳了下,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然而他又是什麽都知道了──他终於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赵开宁,竟然是扮猪吃老虎!他会武功!
於是第二天一早,当他醒过来、发现赵开宁还在他身边装睡时,就心下笑笑,开始在赵开宁那结实的胸膛上乱摸,越摸笑容越大,想著,他早该明白的,这样结实健硕的身体,怎麽可能属於弱鸡赵开宁。可是这人如果不是赵开宁,那这人是谁?当然,这个问题,就要问赵开宁本人了。
於是趁著赵开宁装睡,杜子枫便将双手悄悄拢在了赵开宁的颈上,稍稍用力,半真半假地笑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著,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
突然听杜子枫这样问,先前被杜子枫摸的有点蠢蠢欲动的赵开宁不由一愣,想著不会吧,他露出什麽破绽来了吗?
於是当下只做不理,然後在杜子枫继续收紧手指後,方装做被骚扰弄醒的模样,困惑地道:“亲亲,你这是干什麽?”
杜子枫撇撇嘴,道:“你还跟我装呢,我老实说吧,你昨晚点我睡穴的时候,我醒著呢。我印象中的赵开宁,只是一个无能懦弱的王爷,何时会武功了,又何时拥有一幅这样强健的体魄了?所以你老实交代吧,你是何人,胆敢冒充帝君,还有,真正的帝君去哪了?还有你点我睡穴干吗?”
赵开宁听杜子枫说昨晚他点穴的事被他知道了,倒也不害怕,反正他本来就打算拉拢杜子枫为他所用的,所以也不怕他知道──如果杜子枫不为他所用,他另有计较,早在准备半夜出去後他就已经对会被人发现这种事做过最坏打算了,因为胸有成竹,自然不慌──不过,他是灵魂附体的事可不能让杜子枫知道,於是当下赵开宁便笑道:“不用怀疑,我就是赵开宁,不信可以问问任何认识我的人,我身上有什麽胎记,然後你再来看看,我身上可有。”
“至於我的武功,呵呵,不过就是有一次捡到一本绝世秘籍,就照练了起来,以前一直没参透,最近才融会贯通的,所以以前身体较弱,现在随著武功加深,身体越来越好了。”──这正是先前他跟董夏君编的谎话,这个谎话董夏君当时没相信,显然杜子枫也不会相信的。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啊?这麽好骗?”杜子枫冷笑道。
“好吧,那你说我是谁?还有,如果你觉得我不是赵开宁,你准备怎麽处置我?我听听看你的想法。”赵开宁笑道。
面对自己挑破他的情况,赵开宁竟然像没事人似的镇定,这模样让杜子枫又恨又恼却也有点……爱。这个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爱,准确地说是一种兴奋,杜子枫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家族中唯一押对了宝、站对了队的人,这个想法让他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