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城听司无戒不怕死地嚷嚷,心下暴怒,手指一紧,看司无戒因呼吸困难而脸色紫涨的模样,冷冷一笑,道:“难道你以为除了死,我就不能让你生不如死?卸掉你一只胳膊,或者斩掉一只手掌,让战翼飞他们看著你生不如死的模样,看他们还敢过来!”
这话正中众人软肋,几人看司无戒被韩东城掐著颈项难受的模样,均叫道:“有话好好说,不要为难无戒。”
而司无戒听了韩东城的话,也不由暗骂这厮歹毒,他不怕死,但要是像他说的那样缺胳膊少腿地生不如死他还真害怕,所以当下听了韩东城的话,便不由闭嘴了,怕韩东城不耐烦他絮絮叨叨,别给他点颜色看看那就糟了。
韩东城看那几个江湖顶尖级的人物此时还真的投鼠忌器,不敢过来,又对司无戒关心备至,不由好笑,道:“看不出来你们还是多情种子,要说对著个花骨朵般的美人这样情深深意切切也就罢了,对著个大男人你们也能这麽情深意重,我只能说你们的胃口真是太好了,什麽都吃得下。”
对韩东城讥笑的话,战翼飞等人并未搭理,韩东城也不指望他们搭理,说完嘲笑的话後,便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满足了我的要求,我绝不会为难司无戒的。”
“那好,不妨听听你的要求。”战翼飞道。
先听听再说,要是不中听的话,再打不迟。
“我先前曾经找暗帮的人杀司无戒,本来这只是我跟司无戒之间的梁子,你们不用插手,毕竟由我做教主,对你们而言也是好事,而只要你们没有插手,我们当然不会有任何纠纷。但没想到你们对司无戒还挺真心的,看我杀他,你们不但维护他,还经常找我的麻烦,这样的话就超出我的忍耐底线了,所以我只好把司无戒‘请’过来,准备将他招待在魔教总坛,以此来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找我和魔教的麻烦,我绝不会为难他,要是你们找我碴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我当然不会杀了他,但是偶尔寄点身体发肤之类给你们以宽寂寥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放我跟司无戒上去,并且以後再也不会为难魔教和在下,那麽咱们一切好商量;要不然,今天我就带著司无戒跟你们同归於尽,如何?”韩东城问完又冷哼了声,道:“说起来,这可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纠纷,可不是我韩某人主动招惹你们的。”
“怎麽办?”听韩东城说完,战翼飞传音入密问其他三人。
萧落英衡量了下形势,密语道:“还是让他将无戒带回去再说吧,现在在他手上,我们不好行动,等到了山上,他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将无戒带在手边,只要无戒离开了他的视线,咱们就有可趁之机。”
几人商量妥当,便寒著脸让开了道,让那韩东城上山。
韩东城看几人让步了,心下得意,暗道还是自己的主意高,找来了司无戒做人质,果然要牢靠许多,要不然想靠打斗获胜上去,根本不会成功,当然,这也多亏了众人投鼠忌器他才成功的,要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司无戒,他也成功不了了。
於是便吩咐教中弟子将自己摇上去。
随著吊篮徐徐升起,再看著战翼飞等人咬牙切齿仰望著自己上去的模样,韩东城说不出的心情畅快,不由哈哈大笑了几声,正得意间,却觉脚下一空,看时,却是那个摇他上去的弟子不知道什麽时候用刀一刀割断了绳索,让那吊篮掉了下来,那弟子一边呼喊战翼飞等人救司无戒一边道:“机关使座下弟子汪岳全,奉特使之命,在此营救教主!……”
韩东城本来看吊篮掉了就惊骇至极了,想著自己即将功亏一篑,现在听到这话心下更添了一层怒意,原来这机关使周雄杰正是魔教中较强的一股势力,自从听说司无戒没死後,坚持要将司无戒迎回来做教主,也是那次萧落英跟司无戒提过的,魔教中有人想迎他回去做教主的人。
听起来周雄杰好像很忠心的模样,其实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其人心思韩东城明白得很,知道他是觉得司无戒没了武功,迎回来做教主的话,他是头功,再加上他有势力,将司无戒迎回来後,让司无戒做个傀儡教主,他凭借著势力和武功,其实就是影子教主,好与他分庭抗礼。
可惜在此之前,由於忌惮他的武功,周雄杰也只敢做些小动作,并不敢真的与他为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表面是教务使座下弟子的汪岳全,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被周雄杰收买了,安放在管理吊篮的地方,以致在关键时刻临门踢了他一脚,让他功败垂成,这让他怎能不又惊又怒。战翼飞等人这样的大风大浪他都安全经过了,最後竟然会坏在这个小人物手上,简直就是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