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穿完遮掩到能出门的程度,时间也过去半小时了,一开始的赌气,也随着这么久不见男生身影而疑惑起来,她以为他是去跑步,或者去买吃的了,因为她看电子表,她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应该是第三天的早上了,而且她很饿。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心头不知怎么就涌起一股气恼,她本来磨蹭着等他的心思顿时抛的一干二净,转身就忍着不适打开门向门外走。
那天晚上,他变着法的要自己说喜欢他,她说了一遍不行,还要哄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越说他越用力,把她又惹哭一场,现在想想简直不是人干事,虽然她是在他诱哄下心甘情愿的说喜欢她,但也不能因为喜欢就欺负她啊,想起沈奶奶说的他孙子从小就是越喜欢谁越欺负谁的性子,余眉都觉得后悔了,大年夜那天在旅馆,她就不应该答应他。
她抿着唇,带着还微肿着的眼晴,转身拉开门往外走,结果就在门口看到她出租房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行李包,整齐的放在门口一侧。
余眉一愣,左右看看,叫了谭慕铭的两声,这才不明所以的走运去,只见粉红色行李箱上放着一张纸,和一串钥匙她急忙拿了起来。
纸上的字刚劲柔韧十分漂亮,“刚接到消息,b市那边出事了,所以暂时回不来,我把钥匙留下,楼下的东西已经搬上来,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到b市来电话,好好休息,乖一点。”
乖一点?乖个你头啊,让我自己住这么大屋子,我还不如住楼下呢。
不过看到留言,余眉心头那点委屈到底烟消云散,看她忍不住喃喃骂着,但脸上到底多云转晴,虽然还是咬着唇,但还是把纸上的话又看了一遍。
这才轻轻折起,露出一点笑意,然后打开上面放衣服的行李箱,拣着舒适的内衣和超柔软布料的衣服穿。
心里的那股气儿散了,随即也担心起来,那边出事了?什么事啊?是谭慕铭爸爸的病?不是说已经稳定下来了吗?但看那几个字又不像是说病情的事,那难道是公司?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成绩还没公布呢,就来不及的走了。
回屋里换衣服时,边想边换,还一边“嘶嘶”的疼,到底不敢再看身体,看一眼都以为是她遭了前所未有的家暴,但实际那都是男生用嘴唇嗫出来的印子。
她忍不住的埋怨,这样要多少天才能消,裙子也不能穿,连耳垂下面都有,简直不能出门了,他不是洁癖吗?有洁癖的人怎么会……
想到她当时的举动,余眉不由脸暗暗一红,立即揭过去不敢再想,赶紧将衣服穿上。
她只埋怨不解,却不知道,那一身丰润有多合人胃口,得多招人喜欢,搂着舍不得撒,从头到脚的爱不释手,看着她身上沾染上属于他的印子,就会有种身心的愉悦感。
余眉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肚子瘪的内凹了,她到厨房找了找,房间近一年没住人,冰箱里的东西早就让人收拾了,干干净净的,连根毛都没有。
她身体不舒服,一点都不想爬楼梯,想了想自己出租屋里还有几把面和鸡蛋,还是去拿上来,朝门口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那里的东西都被谭慕铭收拾上来了,然后转身在那堆东西里翻了翻,果然在一个袋子里发现。
一袋干面条还剩了一半,里面有六颗鸡蛋,还有把韭菜,太好了!
看见吃的,觉得干饿干饿的胃又跟着高兴,赶紧拿到厨房里,虽然里面没什么食材,但油盐酱醋还是有的,锅也是现成,刷干净就好。
饿的时候余眉格外的手脚利落,不一会的工夫,屋里就弥漫出一股面香,好了关火后,她迫不急待的将面倒出一大碗,坐在桌子上,吃的香甜。
等到在床上又睡了午觉,才觉得身体好了一点,起身给床收拾了下,又顺手给他看的书给归整了些,见到底下的抽屉没关紧,她随手轻拉了下,里面没什么东西,都是些书和报纸。
因为炒股,加上他本身对一些财经股市和军事之类感兴趣,里面全是这些,当然还有些杂七杂八,她轻轻翻了翻,又给归了下,让抽屉好关,结果就看到其中一张报纸上有角落有一则遭遇劫匪孕妇流产字眼。
余眉的手当场顿住,很平常的报纸新闻,可是在看到流产两个字时,突然想到了表妹的事,马上又想到自己,报纸落在了抽屉里。
抽屉也没关,余眉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出门口的时候还差绊了一跤,一紧张就摔跤,她好像一直没改过来。
大热的天,她穿了件运动服,衣领都拉到脖子底下,还带了口罩,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低着头拿了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