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怎么在不动手只动口的条件下,让对方气得七窍冒烟,自己爽利呢?这是个难题!
不过他有独门技巧。
“哦哦哦,你这是还打算继续赌局了啊,当然也行啊,那你也得跟我明说吧,你不说我特么还以为你放弃了呢,口不择言起来,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也就嘴巴说说,你看我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呢?不过啊,做为朋友,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展浩颖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道。
“这再怎么说呢,也不能因为个赌牺牲色相,你忘记我们前些天看到什么了?
那可是眼见为实,那张签名单子上的名字可做不得假吧?
哎哟,人流手术,我还以为是你的……
“你闭嘴!”
“好好,我闭了,哈,简直是不可置信,就这么个的女人,肮脏肮脏的,你也受得了,居然还帮她说话?你可别忘记你当初怎么撕那张单子的,瞅瞅你当时的脸色,跟吞了苍蝇似的,我还被弄的灰头土脸的被人赶出来。”
“不过,这事儿啊也不稀奇,我的一个堂兄,他以前初恋的那个女生一脸正经,又清纯又可人的美人,平时我堂兄拉她一下小手都羞的脸红红,不让拉,我堂兄拿她这个好啊,神魂颠倒的,痴迷的不行,和她谈了三年,愣是没碰到手以外的地方,尊重的她结婚后再爱爱的想法,一直傻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她和一个开着大奔的男人滚床单,我堂哥这才明白?他就是傻子,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那女人从始到终都只是为了钱而已。
后来被那人甩了,现在后悔了,看到我堂兄有钱,又回来找,哎哟,那个讨好劲儿,陪吃陪睡,再也不娇情了,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每个月给她零花钱,买衣服买包,她就愿意伺候,下贱不下贱。
别说,那女人居然跟那谁一个姓,也姓余,叫……叫什么来着,余采香,弄不好两个人还认识呢……”
头顶上的灯亮着,展浩颖看了谭慕铭脸色,越说越来劲儿,专挑那刺的地方说,一边说一边端详着,得意的想,只要你不高兴,那我就高兴了,突然间也让他悟出个道理来,这人啊,未必要靠打才能赢,能把人气的肝疼也是种胜利。
正在他嘴皮子寥寥得瑟着说着:“也不知道她跟那个余彩香是不是亲戚,石榴裙里曾有几个男人驻足呢,都为了哪个开大奔的堕了几个孩子……”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头上有个衣服什么的蒙住,然后在暗地里就被人狠狠锤了几拳。
等到他疼的嗷的一声大叫,把头上的那件衣服抓下来,就听到门卡的关门声,看一眼手里的校服,展浩颖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三步并两步过去狠狠的摁门铃,等到保姆一开门,他捂着肚子冲过去:“谭慕铭,你敢打我,没完我跟你说,你……”刚追上了,就被训练室的反弹门一弹,整个人差点没被拍出去。
谭慕铭走进训练室,将手里的包从肩上拿下来放到一边,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放在厅边的铃球,拿在手里掂,刚掂了两下,就想到,那天女生坐着一个男人的车离开,男人对她的殷勤,还有他忍不住借着展浩颖到镇去探亲,顺路去了一趟,在医院前看到拉扯两个女生。
再最后,人走了,托了人拿到那张病例,上面写的名字,余眉……
一想到那两个名字,谭慕铭就控制不住的怒意横生,居然还把他耍的团团转,居然随随便便的坐男人的车,居然做了人流?
想到那张单子上签字,那个刺目的名字,他只觉得胸口有股气无法宣泄,不禁抬起手,狠狠的将手里的球砸了出去。
屋外的展浩颖正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发红的鼻子,听到声音,不上抖了一下,随即对着镜呵呵的笑,气吧气吧,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实际也没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
再想到以后,不由嘿嘿直笑,不过一笑上扯到了痛处,好半天才歪着嘴对着镜咬牙道,就让你先得意一阵,早晚我会找回来,唔,先给记着,到时一起清算。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日后一起清算的时候,他被打的更惨,英俊的小白脸肿的连妈都不认识,躲尸半个月才总算青蛙变王子。
真是场计划没有变化快的悲剧。
你还要继续住在这里?你不腻,我腻了……
余眉从不知道一句话能这么让人心里难受,彻夜未眠,她觉得自己在两人接触中,一直是很认真,很小心冀冀真心以待对方,毕竟是她第一眼就喜欢的男生,只是喜欢这个人,并没有其它任何的条件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