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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刑空自下定将萧守收在身边的决心起,便嘱人去查他的身世,这几日下来,也该有个结果了。

御宅微微躬身,答道:“据这几日的打探,和从‘默阁’买来的消息,暖秋的身世已基本查明。暖秋原名齐典,乃飒华城人士。”

武刑空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紧,齐典?自己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御宅继续:“其父为飒华城乡绅齐重玛,家中有良田百顷。其母原为飒华城翠云阁花娘,后被齐重玛赎身,收为小妾,于十月后诞下此子,成为齐家第二子。齐典姿容秀丽,幼时多遭欺侮,自总角之时起皆居于后院,鲜少出门。后逢飒华城水患,举家迁徙,不慎与家人走失,被蛇头刁白绑走卖入千重菊。”

武刑空忽地直起身:“飒华城水灾……那他进入千重菊岂不是才几日?”

御宅:“准确来说,齐典刚进入千重菊两日,便有幸遇见了少主。”

武刑空拳头已经发白,难怪他要问我千重菊是什么地方;难怪他从来都不做到底;难怪他不肯成为我的人……那些违和的片段都有了解释,自以为是的认定,一厢情愿的想法,带来的,只能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武刑空玩过很多人,但他玩的都是风月场上的人。武刑空放荡,但是他也骄傲,他有自己的底线。风月场上的人本就是为了取乐而存在的,所以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武刑空从来不会强迫原本就很清白的人,玩乐是仅限于欢场中的事,利用身份去迫使人服从,武刑空不会也不屑。

但是萧守成为了唯一的例外,武刑空动心了,调戏了,惩罚了……按欢场的规矩来讲,是无足轻重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潜规则里的事。可惜,萧守从一开始,就不是小倌。所以,武刑空明白,他的每一步,都走错了,还错得离谱。

同样的事,对一种人而言是福分,是情调,但对另一种人而言,却无疑是屈辱,是折磨。武刑空很清楚,萧守是后一种。萧守,是被自己生生逼走的……

武刑空开口:“你先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