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眼见嫩豆腐即将落入嘴中的万思齐格外好脾气地随霍改玩笑。
霍改立马蹬鼻子上脸,作大爷状:“小万子,先去给爷将水放好,需得不温不烫;再去给爷将香熏好,需得不浓不淡;还得去……”
万思齐一把掌呼上霍改的小脑袋,狠狠搓揉:“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是谁家爷啊?!”
“我有错,我悔过。”霍爷面对强权,当机立断地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我先去给你放水熏香。” 万思齐放过霍改,满怀期待地为弟弟服务去了。
万思齐前脚出门,霍改后脚便动作利索地锁上了门。拖出火盆,打开行李,仅穿过一次的衣衫被霍改毫无犹疑地丢进了火里,宽大风巾,碎花小袄,鹅黄纱衣,面纱斗笠,大红胭脂……一件件罪证在火里化为了不可辨认的灰烬,霍改如释重负地看着最后一点火光归于湮灭。
“出来洗澡了。”万思齐在门外呼唤。
“就来!”霍改笑着将火盆踹回床底,走出了焦烟弥漫的房间。
五分钟后,万思齐被他专精于过河拆桥这一无耻技能的弟弟,关在了浴房门外,抱着搓澡巾默默挠墙。
“我真傻,真的,”万思齐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默默地瞪着紧闭的房门。“我单知道这小子让我帮忙洗澡,绝对会趁机挑三拣四地折腾,去取新的巾帕也属正常;我不知道这小子居然还能无耻到说话不算话,回头就趁机把门给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