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夕晨焰往往骂着骂着就又开始犯心病,可见那天的地牢之行,确实对他打击很大。整晚整晚的夕晨焰都睡不踏实。楚焚天没办法,只能每晚陪着,灯火更是彻夜不息。再加上夕晨焰根本就讨厌喝中药。季大夫开的中药,他能闻到就吐,根本别说是喝,导致他中的风寒,至今都没痊愈。
所幸的是夕晨焰的术力算是恢复了点,那只叫纯一郎的八哥式神,总算能恢复形态。然后,夕晨焰就立刻让它去山谷多拿些口香糖来。他的救命药所剩无几。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楚焚天也拿了一颗口香糖,交代了季大夫研究成分,看看是否能研制出来。
不过夕晨焰脾气之大,也着实让楚焚天体会了一番什么叫麻烦的真谛。足足骂了楚焚天三天的夕晨焰,今早终于消停了。可不骂,不代表他不折腾。这不,又闹起了其他的妖精!可这回楚焚天是坚决的不同意,而且是越听越气。这才停战了几天的两个人,又吵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吵,那还是要说回夕晨焰这妖孽。
连连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夕晨焰,到今天为止,算是躺够了。内伤和术法在口香糖的绝对功效下好了大半。唯独就是那该死的风寒,断断续续的始终就是不好,时不时的还发烧。听季大夫的意思,那就是这风寒恐怕会引起心脏的负荷过重,所以夕晨焰还是需要卧床休息。
楚焚天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季大夫的话,而夕晨焰也知道自己这次病势不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可见病势稍微好了点的夕晨焰,自问感觉没那么差了,所以他是怎么都不想再躺床上了。就从今早开始,夕晨焰就开始磨,可楚焚天也是硬气,他说不行就不行。直到夕晨焰想了个绝对拙劣的理由,楚焚天从始终耐着性子,直到真正的怒了。
夕晨焰半躺在床上,往嘴里丢了两颗口香糖,看着在一旁查看着文书,顺便监视他的楚焚天说道:“天天!我要去看凤玄!”夕晨焰如是说。
楚焚天看着宗卷的手明显颤了一下,他头也不抬的冷声道:“不行!”
夕晨焰坐起身,看向楚焚天,道:“天天!我要去看凤玄!”
楚焚天依旧不抬头,不过看他握书的指骨已经隐约泛白,几乎没有考虑的,又送出“不行”两个字。
夕晨焰怒目而视那个对他看似不理不睬的楚焚天,发现他根本还是没看自己,于是转头,拿起床上一个枕头就朝着楚焚天丢了过去,同时大声道:“天天!我说我要去看凤玄!”
楚焚天闻言就像是吃了炸药一般,啪的一声把宗卷摔在茶几上,顺手又接住了飞来的枕头,然后猛然站起,双目怒视夕晨焰,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夕晨焰!你就不能给我消停几天?”
夕晨焰对楚焚天的怒气完全视而不见,反倒是显得比楚焚天更愤怒的说道:“天天!你要让我在这里躺几天啊!我要出去晒太阳!我要去见凤玄!再躺下去,我要生虫了!”
楚焚天眯着眼看向夕晨焰,说道:“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条件!这里是楚府,我说了算。季大夫的话,你应该听的很清楚!在纯一郎没有带药回来之前,你必须给我躺在床上!明白了没?”
夕晨焰透出一股子邪异之气的看着楚焚天道:“天天弟弟!你没说错吧?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可不是你楚府的人!”他特地加重了“弟弟”两个字的语气。
楚焚天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天天弟弟’?既然这样,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更不能放任‘病弱’的哥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夕晨焰闻言气极,大声道:“楚焚天!你说谁病弱啊?我不过是发个烧而已!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我都躺了三天了!”
楚焚天继续他的冷笑,人却走到夕晨焰的床边,把手中的枕头再次放回夕晨焰的背后,又替他掖了下被角,道:“不过才三天,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喜欢逞强,害自己难受!”
夕晨焰咬牙切齿,道:“楚焚天,你别给我含沙射影的!告诉你,少爷我躺烦了!我就是不要再躺了。我要去见凤玄!他才经历这种事,不知道情况如何呢!”
楚焚天愤怒的看着夕晨焰,气极道:“你还口口声声凤玄凤玄!他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记挂的?告诉你,现在病弱需要休息的人是你!不是他!今早我还接到报告说,他进了宫!身体健康的很。可看看你呢?什么凤玄不凤玄,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
夕晨焰听到说凤玄没事,他倒是放了点心,对着楚焚天说道:“什么话嘛!我又不是女人,要他把我放心上干嘛?我是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楚焚天,你可别告诉我,你连个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