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被小张说中了,负责人声色俱厉的开始各种咒骂,脸涨得颜色和外形都像块得了癌症的猪肝。其他人默不作声,大个儿静静的站着听,眼睛一直盯着唐亮的脚。
突然上前一步,捏了捏发青的脚背。
唐亮的手在沙发上挠了一下,咔哧。
“哎!干嘛呢你!”小张赶紧把大个儿推开,戒备的张着手护在唐亮前面,“你把人给砸了,就带着人家去瞧病……钱,我先给你垫上,以后慢慢从你工资里扣。”
“这种人就不能用!”负责人咆哮。
小张为难了,“宋经理,他刚来的,什么都不懂……”
“我又没说要怎么着!”唐亮皱着眉毛瞪那个负责人,“你激动什么啊,不是人人生下来就会干活儿。这是意外,又不是他成心的。”
然后突然一笑,镜片后的眼睛盯得宋经理直发毛:“倒是有些人成心不相干了。那混凝土里您掺了多少‘料’啊?”
这也算业内公开的秘密了,哪家干活儿都得掺一点儿,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混乱,有个工人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宋经理,张头儿,大个子的孩子病了,你们别难为他。”
小宝宝小宝宝。曾奶奶,郭老太太以及一群街坊大妈们心心念念的小宝宝,病了。唐亮深深的觉悟如果他对这事儿不闻不问,曾奶奶的鸡毛掸子肯定会来招呼他的脑袋。
抬抬手,“你过来,我看看孩子。”
大个子迟疑了一下,蹲下。
唐亮没瞧出这小宝宝哪儿招人待见,婴儿不都长得差不多吗?探手试了试额头,哟!
“发烧了?”
沉默的男人终于又说了句话,但依旧是难以理解的古怪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