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黑着脸抱怨他家那两个小子是如何调皮捣蛋,一个劲儿的羡慕聿腾的闺女们。
罗笙笑而不语。
看着兄弟们能再团圆真是开心,范近亭官拜正四品通政司副使,左渊最厉害,因着平息云南王叛乱的出色表现,现在已经是正三品参将身份了。
而自己呢?依旧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十年都没变过。
十年了,今日的罗笙也已到了三十岁的而立之年。
送走了客人们,并不急着回房,只是踏着院子里的残雪慢慢溜达着。
可能是这一晚上都太过热闹了吧,现在的他只想这么清清静静的吹吹风,感受冬夜里才会有的寂静。
有时候,静是很可怕的,会让人不自主的想起深深埋在心里的“恶”。但是,罗笙不怕静,不是他完美的毫无瑕疵,而是他那份做“人”的自知。从不会勉强自己,也不会给自己找烦恼,更不会去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说白了吧,就是这厮非常会给自己所不能的一切事情找个借口自我安慰,简直就是忠实的继承了r阿q的自嘲精神。
点起一支烟草,叼在嘴里,冬夜干净的空气让烟的味道格外的香。
一件厚实的大毛儿斗篷由身后兜了上来,外加给他披斗篷的人的手臂一起裹在了他身上。
是焕扬。
突然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让罗笙的心头一跳,“焕扬,我第二次死的时候见到的是你吗?”
焕扬用下巴摩挲着他的鬓角。
“也不能算是我。是有某种灵力借用了我的身体在做一些该他们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