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小心捏着罗笙的下颚,助弓藏把捻碎了的药丸喂他服下。
“我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包庇那个蓝照影,不许我说出昨夜那家伙请他喝酒的事。”弓藏紧皱着眉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罗笙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少爷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观棋一直坐在榻边拿着一块手巾轻轻为罗笙抹着汗水。
“照我说,就应该偷偷把那蓝照影拿了来,一顿鞭子下去,容不得他不招。”飞鸟面色阴暗,一双眼睛里闪来闪去全是恶毒。
不语默默的摇了摇头。无言。
正在四人静默时,帐帘又被掀起。一个模样清秀的随从恭敬的一揖:“我家主人来探望罗公子。”
语毕只见聿腾和左渊双双进来。
飞鸟面色一寒,一步抢在罗笙榻前,“我家少爷还在昏迷,二位的心意在下替少爷谢过,人多气杂,还请二位回吧。”
聿腾面色一冷,待要呵斥几句却被左渊拽住了衣袖。
“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父亲军营中所用驱毒药品,不知能否有助罗兄病情。”左渊说着从袖口内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递给飞鸟,又仔细看了几眼罗笙的脸色才轻手轻脚的偕聿腾退了出去。
聿腾一出帐门便拉下脸来,左渊知道他是气罗笙的小厮那几句抢白,也不劝慰只随他去就是了。
这小兄弟别看动辄摆出个凶神恶煞的脸色,但心却是极好的。自上次遭遇狼群之后,不难看出聿腾对罗笙印象改观不少,更在与其他公子言谈后觉得罗笙万万不可能是那传言中凭色侍人的人,更不用说那些小厮自士兵那听来的罗笙的诸多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