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忍心——才七、八岁的孩子,如果是现在刚刚小学二三年级罢了,还什么都不懂呢,放他一个人离开去对付一群追兵,想起来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唐宋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小孩子不在自己国家领地,反而在泰朝地界里被追杀。”
东夏敛再成熟稳重也毕竟是个孩子,没人关怀的时候尚且能够冷静自持,骤然被唐宋温暖的掌心摸在头顶,一下子想起自己父亲,眼眶霎时就红楼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哽咽着说:“东夏虽然和泰朝有亲缘,可毕竟太远了,而且国土里面没多少地方能住人,民贫兵弱,百年来对朝廷顺服,一直按时纳贡。三年前父王偶然之间发现了一座金矿,也立刻报给泰朝皇帝知道了!泰朝不派人来开采,反而非要东夏加倍纳贡。为了百姓能过安宁日子,父王只能忍气吞声。可那狗皇帝竟然还要父王带上我进京!父王怕狗皇帝要把我留下做质子,偷偷带着替身的孩子进京。我、我听说狗皇帝对我父王起了歪心思,赶紧带人进京,没想到父王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也被人盯上一路追杀。呜呜呜,我不该不听父王的话跑过来。”
东夏敛将小脸埋在唐宋掌心失声大哭。
唐宋和东丹凌珑偏过头,一起用责难的眼光瞪着阮纵英,眼睛里清楚写着“一家都是人渣”几个字。
阮纵英一口气哽在胸口,半天下不来。
等他想到该说些什么反驳的时候,唐宋和东丹凌珑早就已经移开视线,不再搭理他了。
(╯‵□&pri;)╯︵┻━┻你们转过了头,有种看我一眼,让我说话啊!
唐宋干脆把哭得喘不上气的东夏敛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嘴里安慰道:“你要是可以联系部下,我们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等他们接你走了再离开。要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呢,不妨先跟着我们,至少也比你一个孩子单独离开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