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文扣好瓶盖,随口就说:“反正它也不会听话,这点小事,能跟你比吗?”
黎央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谢简文刚刚喝了不少酒,酒精一催,眼下情绪亢奋,意识不太清醒,已经没办法思虑周全,也就无法想到自己的话是不是过于亲昵。
主要是他近来借着照顾伤员的由头,渐渐跟黎央增进许多距离,早就不把这点口头上的亲近放在心上了。
而过去这些天,黎央也确实听他说了不少次这种话。
但就像他之前也不太在意跟谢简文日益亲密起来的举止一样,他也没有在意这些话,总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甚至都快习惯了。
严景洛也没喝酒,因为等会儿还要开车。他一直蹲在地上搂着一斤和十两说话,不过耳朵却还关注着弟弟那边。
听到弟弟那边似乎有莫名其妙的沉默蔓延开来,他连忙适时地插了句话,说:“简文,爸妈过几天走,你有时间送机吗?”
谢简文丝毫没发现自己引起了气氛的不对劲,疑惑地说:“时间这些,问我做什么,你问杨醒不就行了?”
杨醒在沙发那边打电话,听到自己的名字,遥遥地回应:“叫我干嘛?”
严景洛扬声回了一句没事,对弟弟酒品考验下的情商有了新的认识。
他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说:“算了,很晚了,我带爸妈和杨醒去我那儿住。你这几天没什么工作,在家好好休息吧,明天爸妈应该还来。”
谢简文没心没肺地答应了一句,抱起一斤拉上十两,出去送人。
当谢简文送他们离开之后,被按在门内的黎央只能自己待着。他忽然觉得过于冷清,有点不习惯。
但明明是习惯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