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微震。
“我心里喜欢的很,”琉璃望着那微挑的凤眸,微笑:“不管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琉璃坐满了月子,整个人才恢复过来。
脸儿也渐渐红润,连同那小女孩子也都养的白白嫩嫩,不再是先前才出生时候的皱眉苦脸的样子了。
范垣从最初的陌生,到逐渐也喜欢上这孩子,只是仍旧不肯抱。
琉璃疑心他仍旧心有芥蒂,找了个机会,硬是把孩子塞到他的臂弯里,范垣竟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琉璃看的又惊又是好笑,拍着手只管看热闹。
范垣竟仍是寸步不动,连眼珠几乎都无法转动了,木讷地瞪着怀中的小东西。
那小孩子裹在襁褓中,却呀呀挣动,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范垣,起初大概是觉着这木头人有趣,看了会儿,却才哇地哭了起来。
琉璃笑够了,终于大慈大悲地将孩子接了过去。
孩子才离手,范垣如虚脱般倒退一步坐在圈椅里,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
琉璃摇头笑道:“真看不出来,原来师兄的软肋竟是这个。我还当你一世都天不怕地不怕、从容自若的呢。”
范垣回过神来,道:“我的软肋何必等这会儿,早就有了。一旦遇上她……就再从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