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几日她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猪那不叫幸福,因为养肥了是要杀掉了,人么,总要有点追求,不能像猪一样生活,于是她开始让自己时间丰富起来。
毕竟她最重要的不是享受这些,而是要照顾好圣主,要让她吃好睡好心情好,保证胎毒不复发,圣主每日也要不断的打坐压制胎毒练功,还有一干东狱内外的消息事宜。
所以,圣主忙的时候,她也不再赖在床上,恢复起以前的习惯,做饭菜之类现在有老妪,已经轻松很多,只需要将做法教于她们,然后倒入些露水即可,点心她仍是自己亲手做的,还跟老妪学了不少东狱的甜食,各种水果点心,做出来味道不要太好。
又跟葛老要了不少医书,她可是半个葛老的徒弟,以后还要长长久久陪伴圣主,自然要精通医术与各种药性药膳,金针扎小人练习也不能断,一样样的算来,她也好忙啊。
更重要的是,她的白芒啊白芒。
好在现在她一说心口疼,圣主就将大把银子让人赏去给东狱一河之隔的旷狱,那里全是东狱带罪之人或四狱奸细俘虏,因多少年过去,人数慢慢的繁育众多,成了主要的劳动力,但终身只能以挖旷为生,不得越进东狱一步,自然是穷苦,有的失去劳动力的人连饭都吃不上,在旷山中自生自灭的。
不过自从罗溪玉来到祖隗,圣主的对旷狱越来越大方起来,不仅改善伙食,还有赏钱,甚至还让人运送材料修整漏雨的房檐屋顶,整个被人所遗忘的旷狱人,几乎都狂喜起来,不断有朝着东狱跪拜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罗溪玉。
“圣主我心口又疼了,能不能送些米面给那些人饱肚啊,这样才有力气干活,干起活来效率才高呢,如果大家都虚弱病怏怏的一天能挖几块旷呢,少挖的旷能换回多少米面啊,损失的还不是圣主……”罗溪玉一边给他用手指梳理着头皮,让他舒舒服服,缓解精神压力,一边说。
圣主对她心口疼这个十分重视,只要她一说,便应允,一些米面便流入到了东狱,救了很多吃不上饭的老人孩子,而几日后,罗溪玉就会陆续感觉到有一些白芒零零碎碎的朝她飘来,虽然大多荧火之光,但好在数量可观,足以应付日子。
令她高兴的是,没想到劝说圣主做些善事,她自己也能得点功德白芒,于是她更不遗余力的打听旷狱那边的情况。
这无论什么地方都有贫富差,东狱也是,有人活在天堂有人活在地狱中,就如东狱与矿狱。
听说那边人特别的苦,因都是罪人或者罪人奸细的子孙后代,过得生活与东狱比天差地别,吃得不如狗,穿得如乞丐,还要付出巨大的劳动力,连住的地方都连绵漏雨,有人连像样的被铺都没有。
于是罗溪玉便开始琢磨起来,今日哄着圣主让他送些米面去,明日再哄着他送些被褥,过几再捂着胸口说有点疼了,能不能再送些木材修修房子。
每次圣主都有求必应。
他显然知道罗溪玉某些时候是在跟自己绞尽脑汁,其实这点小手段对于五感明的圣主来说,只不过是一眼拆穿的事,但一方面他确实是担心她再受痛心的痛苦,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这个女人如果不做些善事,浑身都不舒服。
而像这些米面,木材和被褥相比之下不过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换得她舒服。
罗溪玉能感觉到自从送去东狱那些米面后,第四朵玉兰花就要开了,随着玉兰中每天都有像萤火虫一样的白芒飘过来,现在已经积了指甲大的一块,这下她真是松了口气,就算是第四朵玉兰马上开放,这些积存下来的白芒也足够支撑了。
只可惜她想去旷狱的想法,圣主半分都不松口,只得罢了。
其实她现在反而想要多开一朵,因为再开一朵又能收集到露水,这露水可是好东西,圣主吃了不仅能多吃饭,还睡得好,别小看这两点,精神状态一好,压制胎毒事半功倍。
她用一只玉瓶将露水收集起来,这可是圣主的精神食粮,每日都要掺进汤饭里,甚至点心里都要有,她一边学着药善药性,一边为圣主安排着营养均衡的膳食。
此时的圣主在一直守在身边的十二剑眼中,简直可以说是最温和最好的状态,甚至也可以说是最舒心最幸福的时候,整个起居用食全部有人一手操办,伺候他一人伺候的妥妥的。
给他梳理什么样的头,带什么样的晶冠,穿什么材质的衣物鞋袜,怎么与头饰搭配衣物腰带,完全不用其它人操一点心,早早就给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