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豪横之言,也是叫人着恼。可那都是自己家门府里的事儿。
现在柳萍川贬损之言都递送到了她的面前,岂有让人当年污蔑之理?
于是琼娘借着那柳萍川撩拨着众人话头的时候,琼娘笑了笑道:“若是真这般想,恐怕诸位要学得安业王,多纳娶几个商户的妾侍了。我赚得那些个脂粉钱,我们家王爷可看不上。王爷自接了王位时,便派出府里的家生奴才们去四处经商,积攒下来的钱财倒是有些盈余,各地约略有些薄产,只是迁来了京城,便将外地的店铺典卖了些,才有这闲钱修府。”
她这话不疾不缓,便是徐徐打脸,话中之意乃是他家王爷却是比她这个京城第一女富豪富有许多。
众人猛然想起当初朝廷兴建大运河时,户部一时拿不出足够的钱银,还是向琅王借了一部分才开的工。
那位琅王能不管朝廷要饷银,养着江东的一干水军,自然是有家私财气的。
这么些外乡的乡巴佬,怎么都这么的有钱银?
柳萍川听了面色尴尬,心中更是泛起无限酸楚。
自从白家被灭,刘熙骤然少了一大块钱银进账。
而贬为安业王后,皇家的供奉上更是削减不少。王府的钱银本就捉襟见肘,偏偏安业王的排场一如往常,只苦了一干府里的女眷,日常所用不断缩减,现在连像样的胭脂也要个把月才能买上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