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江东养成的无法无天的性子,所以当年来了京城没几日,就在皇子们修习的书院花园子里, 将太子打得鼻青脸肿。
按理说这样性子的男人, 又娶了了个门第矮得低落尘埃的商户女, 那更是肆无忌惮,恣意妄为了。
可是观这琅王,如今倒是规矩了不少,听小厮说王妃吩咐他先食热蛋羹,他便无二话地照做,待二人准备饮酒时,那王妃的丫鬟又进来提醒着王爷,近日正喝着调理身体的汤药,不可饮酒,那琅王便乖乖放下了酒杯……
卢卷只诧异地瞪着琅王,觉得是孙猴子被戴上了紧箍咒,情场浪子被套上了铁裤衩。
琅王正吃呢,看卢卷那般瞪他,便问:“怎么饭菜不合口?”
卢卷以为王爷是怕待客不周,刚想摇头,再夸赞上几句王妃的厨艺。
琅王便一边嚼一遍道:“若不爱吃便赶紧回去吧,王妃这几日疲累,中午做一顿,往往带出晚上的分量,你在这吃,本王晚上便没得吃了。”
这下子便叫捧着饭碗的尴尬了,卢卷有些后悔,当年这厮与太子拼拳头时,自己应当帮衬着太子按住这小气的王爷狠揍一气。也好过还没吃几口便被人撵。
卢卷当下便是用筷子敲了敲碗边:“你要追查那尚云天,我没日没夜的布置人手帮你找了足有一个月,现在吃你一顿饭还这么小气,王爷啊,你可是没有你们家王妃大度呢!她可是将个漕运的金山拱手相让啊!”
琅王喝了一口热汤,道:“你对今日朝堂之事怎么看?”
卢卷夹了一筷子蒸鱼,边吃边说:“太子这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打通了任督二脉啊,他这储君是做不成了,也不会如你我预计的那般,被皇帝废黜,倒是走出了个看淡权利的清雅皇子的路数……不过如此一来,二皇子便是最合适的立储人选,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