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此时脸上全无笑意,只低声叫了常进,叫他带上几个人去四周搜寻,而自己却护着琼娘上了马车,一路先自朝王府离去。
待下了马车,琼娘自觉已经缓过劲儿来,便要自己下了马车,可是琅王却不依从,只抱着她一路穿堂入了内室里去。
这几日,因为筹办的婚礼,外府往来送礼之人络绎不绝。虽则琅王走的是避人的后门,那琼娘也被他抱在怀里来,挡住了脸儿。
可下车入府的功夫,还是被几个外府之人看到:那快要大婚的琅王亲亲密密抱着个身形纤弱的小书生入了府去。
就在各家贵府浸染的仆役,甚是能泰然面对朱门深宅里各类匪夷所思的秘史隐闻。
但是这叫个什么事儿?那便刚传出王爷看着靳家才貌双全的大小姐,却硬挺不起男儿本真。这边却热络络地抱着个小书生入门。
待得这传闻传入了各家的主子耳里,竟然是有些恍然——原来不是不行,而是改了口味,换了路径,好上了男色不成!
也难怪要娶个商户女子为妻,这时明摆着要娶入府里做了摆设,再任着那琅王胡天黑地啊!
琅王倒是坦然,他向来做事不去考量他人的目光,何况这怀里的乃是皇帝圣旨颁下给他的,抱得那是名正言顺!
待得入了屋内,他亲自替怀里的小书生,除了鞋子,松开了衣领子,又端着茶水哺喂了一口。
待接了琼娘的外衣,便命新进入府,准备将来伺候王妃的侍女沁香,端捧了醒神的油子盒儿来。
琅王长指捻了些,先抹了头穴,再在琼娘嫩生生的脚底板处涂抹按压缓神,然后亲了亲她刚刚退汗的额际道:“此时已经入了府里,莫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