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尚云天竟然落榜了!
当刚知道这消息时,是让她始料未及的。而且前世里,本该责罚江东王的科考舞弊案,怎么变成了影射太子的案子?
若不是天子给储君留了些面子,只怕现在那长长的罪责书上,首当其冲便写着太子刘熙的名字。
当柳萍川从父亲的嘴中得知,那恩科第一的卷子,原本是一位叫尚云天的书生时,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尚郎才高八斗,前世权倾朝野,那时实打实的真才实学,虽然提前了经年应考,怎么可能名落孙山,不见踪迹呢?
现在尚郎平反,隆恩浩荡,虽然不能再补录状元,却给了个捐生的头衔。
本朝的惯例,尚未及分配地方官职的闲官,便为捐生。
柳萍川觉得依着尚云天的本事,得到皇帝的重用是迟早的事情。于是多方打听后,知道了他暂居在给外地进京,没有采买府苑的官员歇宿的外事衙斋里。
柳萍川精心打扮了一番,只说自己得知他乃哥哥西席之子,受此不白之冤,很是气愤。
而听闻他得以昭雪之际,前来慰问一二,顺便表达下自己对他才情的仰慕,更带着自己出印的那本子诗集前去讨教。
哪里想到,尚云天在衙斋里倒是见了她,只是冷冷地上下打量,听着她柔声细语的介绍,却默不作声。
待得她递过来那本子诗集,想要讨教诗集时,他只一页页默默翻阅,待翻到最后一页时,却突然愤怒地将这诗集扔甩到了地上,更是冲到她的面前,扭住了她的胳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