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学生实是找章文庆借过银子。但章文庆说他没有余财,就向他大姐夫也就是这杨继山借了一十五两,这笔银子是章文庆借的,虽说章文庆后来把这笔银子交给了我,但我早已归还,所以欠银不归的是章文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借条,也是当时这笔银子是我用了,后来没有要回,是因为亲戚之间不需如此讲究。我实没想到章文庆,他竟、他竟昧下了这笔银子!”
想到这番话,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幸亏杨继山一力作证,说这银子就是借给李长流的,又有那个条子,否则他很有可能就要被李长流拉下水了。因为当初确实是他们找杨家姐夫借的钱,那个借条也是后来他们去送钱的时候,柳氏要李长流一定补的。
此时他对这杨家姐夫已经没有丝毫抱怨了,只恨那李长流狼心狗肺:“大姐和那种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离了才好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章老太太喃喃道。
“以后大姐那边的事娘也不要再和我说了,她只要还和那李长流在一起是好是歹都和我无关!娘既然无事,也早些回去吧,大嫂,你还不去叫车?”
“你赶我?”
章老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章文庆皱了下眉:“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既然没什么事当然要早些回去静养啊,在这里算什么?又没人侍候你,二娘子她们还要为出摊做准备呢。娘也不要老看着我们的银子来的容易,那出摊辛苦着呢。”
虽然嘴上没说,其实他对章老太太还是有些怨言的,当初要不是章老太太说情,他又怎么会在家里没什么钱的情况下让柳氏想办法?这钱借过来了,也是他们用了。现在倒是他们的不是了?是,他是早把这笔钱忘了,就是想起来也想着柳氏早帮着还了,可就算没还,也不能被反咬一口是吧?
他娘还让他帮着说情,他怎么说?当时教谕也在呢,难道也要让他失去生员的资格吗?想到这里他不仅道:“娘以后有什么事也别老想着我,我也不容易呢!”
这话真把章老太太气着了,她也不躺了,翻身站了起来:“老三家的,咱们走,咱们不在这秀才老爷家呆了!人家都赶咱们了呢!”
钟氏连忙扶住她,王氏也叫来了车,婆媳三人坐车走了,柳氏从厨房追出来:“怎么我刚拿来药就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