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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的肺部好像进不了气,每喘一下就抽着疼一下,眼前一片昏花,脑袋也钝痛的厉害,整个人好像要散架了一般。

靠靠靠,什么情况。

安阳按住头恍恍惚惚的起了身,发现自己正倒在一间铺着木制地板的房间里,他的周围散乱着些书籍,上面写着生涩难懂的词语。

这里好像是个书房,有个堆满了书显得十分凌乱的书桌,桌后还有一排摆满书籍的书架,而书架的右边是一面被贴满了照片被水笔画的十分花哨的墙。

安阳只是一眼便呆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面墙上贴满了顾云清的照片,有孩童的顾云清,有少年的顾云清,有笑着的顾云清,也有哭花了脸的顾云清。

而不知为何十六岁以后的顾云清的照片全部都用红色水笔画上了大大的叉,使得这整面墙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我这是穿成了谁?安阳费劲的爬起来,发现这是一副中年男子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已是苟延残喘之势。安阳费力的推开书房门想要找一面镜子发现这个屋子简直压抑的令人心慌。

已是黄昏,背光的屋子沉溺在一种阴暗的气氛中,客厅里简单的摆设毫无生气,破旧的电话陈旧的电视机暗红的皮质沙发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似乎并没有人在住一样。

“镜子镜子,卫生间。”安阳喃喃着,发现这间屋子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已作为了书房,还有一个房门大开,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简简单单的摆着一张灰色的床,而另一间房门紧闭。

安阳上前轻轻握住门把手,正要推开心里却涌起了一股不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呼之欲出却又带着无法阻止的无力,安阳犹豫了一会还是推了门。

门里的场景却又是一副让他震惊的哑言。

房间里简单的摆着一张折叠的单人床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左边的墙上有个大概是厕所浴室的门,门的手把上全是不明暗红的污垢,地板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有冬天的也有夏天的,有些已经被撕坏,真的是相当的狼藉。

房间的角落窝着一个人。

他紧紧的缩在那环抱着膝盖,他的手上有刀片划过的伤痕却不是为了自杀,但是比自杀更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