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却并不回话。
老国公说的也许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道理,但对她来说却没有多少意义。
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手腕。
徐善然只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然后问:“祖父找孙女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哦?我刚才吩咐得还不够多?”老国公笑道。
“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步,接下去要怎么做,才是更重要的第二步,不知孙女说得可对?”徐善然问。
老国公轻轻颔首,算是承认了这一点。然后他问:“你的想法呢?”
“现在与……我那假设的最大区别是陛下身体尚还康健,手头亦有大家都不知道的力量。我们只要能将这事情传递进宫,叫陛下得知,陛下自然能够有所安排。尽可先让谢惠梅与宁王斗得难解难分,我们只坐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徐善然说,“而陛下哪怕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在早就大逆不道的宁王身上再找出一个黑点罢了,不可能被陛下迁怒。”
“不止不可能迁怒,那送信之人还能得到陛下的分外倚重。”老国公笑道,“至于那送信之人——”
祖孙两对视一眼,不消再说一个字,同样的人选已经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能同时面见宁王与昭誉帝,曾经同时面见宁王与昭誉帝的,除了邵劲,还有哪一个?
老国公说:“只要将这份记录呈上去,陛下便知一切了。”
徐善然说:“不知陛下接着会作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