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忆蓝心中的怨毒几乎要烧起火,粘稠的液体甜腻腻地在她身体上流淌,她恨不得扑上去抽栗夏几耳光。可她不能。
她立在众人嫌恶又不快的目光,泪如雨下,娇嫩的脸蛋上满是水珠,看着格外楚楚可怜,还能演戏:“栗夏,我妈妈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因为爱,有什么错?”
“不要拿真爱这么美好的词来做挡箭牌,恶心。有人不负责任地抛妻弃子,有人不知廉耻地为已婚男人生儿育女做十几年的外室二房。说一句真爱就是无辜的了,就可以把责任和道德都抛诸脑后。真爱有用,要廉耻干什么?”
“你说的所谓真爱,只不过是和动物一样管束不住的欲望!男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女人贪恋别人手里的,听这话,我都要吐了,”
栗夏面带微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狠烈:
“把无耻当做正当,把下/贱当做高尚,把是非观念扭曲得面目全非。把管束不住的欲望当真爱。傅忆蓝,求求你,别侮辱真爱,别恶心我了,成吗?”
她冷静却急促的话还在阶梯教室里回荡,前所未有的寂静。
傅忆蓝看着她,居然还能一点一点把陡然间被刺激出的尖刻恶毒表情收回去,哭得梨花带雨:“栗夏,我们家人对你那么”
“你哭上瘾啦?”苏俏再也忍不住,“别人被你抢了家的都没哭,你现在什么都有,还要用眼泪求同情?”
旁边也有人嘀咕:“是啊,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还装可怜,真是。看着都不好意思了。”
舆论早就掉了头。傅忆蓝的余光里,几百个人都定定地看着她,让她羞耻得恨不得钻地洞。
可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转向教室门口,顷刻间忘了傅忆蓝,全是惊喜的纷纷议论。
“这么年轻的部门总监?很帅哦!”
“什么啊,那是华氏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