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
小柳顿时急红了脸:“云姑娘,不要说醉话了!”
“醉话?什么醉话?如果不是你,他会离开我吗?他会离开我吗?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噢——
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叹息——就算没有真正发出声音,也都是同样的想法,原来是这样啊!
冬根瞪大了眼睛看向小柳。原来小柳哥和红钺大人是这样的关系啊,怪不得红钺大人特地将他带上青峰,又安排了上书殿的工作。可是,红钺大人现在是殿下的大侍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大侍不能和别人梦行,但,总是不太好吧,特别是现在殿下还没有选出二侍。
冬根发现自己的头也有点疼了,无意中发现这种事,回去后,他要不要报告呢?如果对别人说了,是不是背叛啊。但如果不说……他是君的侍从,怎么可以不站在殿下的那一边呢?
“云、云姑娘……”小柳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会出乱子的!
“云老板,你真的醉了!”
“混蛋!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放、放过你们……我、我……”
云飘飘打了个酒嗝,还要再说什么,红钺已开口道:“云姑娘,坐下说话好吗?”
说着,暗暗输了道灵力过去,云飘飘本来就有伤在身,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又坐回轮椅上了,红钺又顺势一扶,就把原本抓着自己和小柳的手就都送了回去。整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不沾一点烟火,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看的沙沙眼都直了。
果然是高手!
沙沙在心中赞叹,更赞叹红钺那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有抖一抖的脸。
“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敝姓赤,以前和云老板做过邻居。”
只是邻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沙沙一边在心中暗道,一边站起来拱手:“你好你好,朋友们都叫我沙沙,这是我的朋友子悦子荷,云姑娘前段时间受伤就是子荷照顾的。”
“原来是这样,真是麻烦子荷了。”
“不、不……”
宝莲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不是黎君刚刚在下面踢了他一脚,难保他不会马上叛变。
“不麻烦的!正好子荷对医术也有几分心得,而且云姑娘又和我们住一个客栈,于情于理,都应该帮这个忙的。一个女子,孤身来到青京,总是不容易的。”接过话头的却是黎君,他站起来,看着红钺,带着几分冷笑,声音仿佛磨牙,“我们这些男人,如果见死不救,那也太卑鄙无耻了!所以,赤公子怎么能说麻烦呢?难道赤公子遇到这种事就会转身走人吗?”
黎君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出问题了。他怎么可以开口说话呢?他怎么可以引起对面那个家伙的注意呢?他怎么可以这么挑衅他呢?他这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可是,就算这么想着,那些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并且此时还能毫不退缩的看着红钺,竟然连闪避都没有。
“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子悦就是这样,向来喜欢拔刀相助,遇到不平的事总要管一管。”虽然除了云飘飘这件事上,黎君从来没有这样的行为,但沙沙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往心上人脸上贴着赞美之词。他敏感的察觉出黎君的那句话很有针对性,面前的这位姓赤的身份不明,灵力也可能相当高,虽然不怕什么,但也没必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惹出个这样的对手。
不过他的话却让旁边的众位才子非常郁闷——我们也向来喜欢拔刀相助,管天下不平之事啊,为什么就从来没有遇到过眼前这样的姑娘似的不平?
“原来如此,现在像子悦这样的……”红钺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又慢慢的开口“已经非常少见了。”
一股寒战从命门直冲脑门,黎君打了个哆嗦,刚才的那股一分瞬间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虽然还在心中腹诽着,叫什么子悦啊,我和你很熟吗?你这个看见个人就展尾巴的孔雀。但到底也是没有勇气再进行讽刺,只是含糊了两句,就用心的研究起面前的碗筷来。
黎君老实了之后,场面也显得有点冷淡。宝莲是不用说了,他现在还能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其实,真要说起来,他对红钺倒不是怎么怕。但谁让现在,他有着非常诡异的心虚呢?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也算受害者,但心虚这种事就是这么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