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答案报到刘灿那里,她却只是一笑:“你们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大?盗匪有多少?契丹人有多少?而我刘家,又有多少人?”
他们都是要进军队的,一些军事知识自然也都学过,早先没有地方运用,但这冷静下来再去合计,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太想当然了。特别是他们一路走过来,更是切身体会到了天下的广阔。
刘家很好,刘节度很有能力,刘灿更有本事,可要说改变这天下,现在……还差了一些。这个认知更令他们难受,而同时,还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当然,这种挫败也令他们更为积极,在刘灿下命令后,他们面对契丹从不留手,对待匪患更不留情。因为刘灿还有下一句话——我们能做的,只是做我们能做的。
这仿佛是一句废话,但演武场上下却不这么看。他们现在改变不了天下,那就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吧!
他们一路杀来,很痛快,可也更清楚的意识到了改变这个词有多难。
刘静一摔胡床:“白勇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了不再提这件事吗?”
白勇其实也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不提就不提,但我可以不提,可那些事儿可不是没有了。”
“你还说!”
“好了,都坐下吧,现在先喝汤,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刘灿开口,刘静瞪了白勇一眼,才有些不甘的坐下,那边白勇自然也是慌忙低头喝汤,不过演武场上下,都再没有早先的感觉了。
喝完汤,一行人回到住处,刘灿把石守信和刘静叫到自己屋里:“说吧。”
“说、说什么?”刘静有些嗫嚅。
刘灿心下好笑:“当然是你们的约定啊,我竟不知,还有这么一回事。”